朵蒲跟我说,我们应该写篇文叫“我们仨”。
我说好啊~
可是刚说完她俩就已经在一旁唱起来了:“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
“董小姐,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那年夏天
四年前的2013年,高三暑假,西南的夏天最热的时节。我们三个宅在沱江边上的一家吊脚楼式的客栈里。
白天躺在屋里不出门,朵蒲和二傻子就跟着电脑里放的音乐在一旁嗨歌,坐在房间的吧台上吹风看着沱江上划船的游人,跟着唱一些听不懂的民谣。傍晚太阳下山了之后就出门觅食,去一家家曾在中学时代望而却步的酒吧圆梦。
那年的快乐男声唱火了董小姐,还有那个歌手驻场的酒吧。
走过无数次古城的街道,熟悉每一家曾想让我们停留的酒吧。那些年歌唱情怀,我们也毫不例外。
“私奔吧”是我们逛的最后一家,说起来很俗,写留言,拍照,发空间我们都做了。安静的听了会儿歌手唱的歌,还有朵蒲的张先生。
最后还说再也不要来了。
大雨倾城
20岁那年夏天,我们三个计划暑假从青岛到杭州乌镇然后回家,从提前一个月买好票到提前一周订好房。在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二傻子和朵蒲被五十年难遇的大雨堵在了家里,雨水倾覆了整个西南,塌方泥石流阻断了火车路线。
那个夏天很多人都堵在了路上,有朋友从南宁回家在怀化停留了十几个小时候又原路返回了南宁,有人在火车上度过了六十多个小时才得以回到家乡。
我站在岛城的蓝天下,看见官方12306发来的退票消息顿时觉得阳光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后来我退了所有的车票,买了最快的一班车离开了岛城。我和二傻子说我去了西安,准备在那玩三天,然后去重庆之后回家。
实际上我只在西安待了一天,第一天晚上在回民街出来的路口遇见小偷之后发生争执最后还迷失在陌生的城市的晚上。
恐惧感侵袭着我的每一个细胞和我当时所有的勇气。
晚上一回到酒店就退了接下来的车票和酒店,直接订机票回家。当时我和二傻子说了我的遭遇,并说了我要中断旅程直接回家的决定。她听了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注意安全。
之后我回了家,生日那天过得很平静,没有原本想象中在乌镇的那种热闹。二傻子给我发了她写的文章,我才知道她之前已经订好了去重庆的车票,准备在那给我一个惊喜一起过我20岁的生日。
可是后来所有的计划都赶不上变化,我们前二十年人生的遭遇都没这一年多。
后来的后来
二傻子在成都遇见了她的强强,还有吕先生。一个让她为爱痴狂成了爱情里偏执的傻子,另一个让她轰轰烈烈的爱了,又安安静静的散了。现在任性的满世界的乱跑,无比的依恋家乡,却又不得已让自己走在远方的路上。
朵蒲好像还是十年前那个拿着扫帚唱“说谎”的小姑娘,故事里人来来去去,她一直是我们中笑得最开,玩的最嗨的那个。
可我们已经都不是小女孩了,步入职场,一个人生活,做饭,打扫,还跟我说要怎样处理与人的关系。这些都是我没见过的朵蒲,我们相处的时候还那么小,我们分开的时间又是那么长。
除了我们见面毫不客气外,我们都已经在各自的生活里活成了生活的模样。
岁月是朵两生花
时隔四年,我说:“终于回来过了一趟家乡的春天,终于不再是故乡只有冬和夏了。”只记得当时他们回我说,讲不定以后只有冬了……
现在我们仨一起坐在松桃的一家小酒吧里,喝酒,拍照,听歌都像极了当年的模样。空气没有很安静,我们很嗨,话题从过去聊到未来。酒散就要离开,朵蒲要回工作岗位,二傻子要飞香港然后去欧洲,我也要赶高铁去林城。
仿佛满身风尘,却又如此心安。
以前总说谁谁谁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可是现在,谁又没有点故事呢。
一个人的你单枪匹马,在自己的世界里行走天涯,一朵花是一个故事,一本书也是一个故事。
两个人的你们把日子活成了爱情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幸福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