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炜上班去了,我趴在七楼阳台的玻璃窗后面俯视天桥。
穿着橙色有着两条亮晶晶反光条的衣服的大爷,走起路来一高一低,总是慢悠悠的走,边走边用长长的火钳夹起地面的落物放入他背着的大大的、滑稽的编织袋。在上天桥的阶梯旁大约三米的位置有两个绿色垃圾桶,大爷掀开盖子提出黑黑的塑料袋开始翻找,铁的饮料罐子、塑料的矿泉水瓶子都被放到那个大大的编织袋了,可是他突然停了下来嘟哝了几句什么,然后小心翼翼的躬身下去用拇指和无名指拾起来一个皮夹。我看到了,是那只粉色的皮夹,昨天那个小男孩从天桥上女孩子背包里拿出的那一只。大爷马上叫住旁边路过的几个人说:“帮我做个证,又捡到一个钱包,帮我清点下里面的东西,免得到时候说不清”。于是他们就站在原地,嘴里说着:“身份证、三张银行卡、两个就诊卡……”。哎,明天拐角的张贴栏上一定会有一串号码和纸上面一张皮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