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小世界(暂定)第四章

军官脸上僵持的肌肉上下动了动,接着
锁紧了眉头,过会才将缩进的眉头解开,从兜里夹出一根烟来,不紧不慢地划了火,吧唧吧唧地抽起来了,按理来讲这是本国上好的香烟,可一从他那嘴里吐出来再散到空气里竟增添一股子呛嗓子的臭味。
他拍了几下他的那双大手。
“安静下,听我说。”他提了提嗓子把声调提高。此时的村民们急切想要知道,什么修炼?什么帝国学院?这些把人搞得凌乱的话把子生把村民钉在在了这里,大家的体力消耗巨大,不过劳累显然不重要了,眼前出现的事情让大家提着耳朵,也瞪大着眼珠。
“我们要带走八岁到十二岁的儿童到帝都进行军事化训练。成绩好的可以得到奖励!现在立即就要带走。”
“什么?训练?”
“你看他们还那么小。”
“就现在,赶紧的,动起来!”命令一下,他呜嚷呜嚷的部下们就开始抢村民的孩子了。
“别,求求您别带走……”一个妇人拽着士兵,她的孩子同时也哭喊着。可那士兵只是将眼泪汪汪的夫人推到一边去,推走了她,她又扑回来,直到那士兵用了过大的力,将那妇人磕向了石头,两个兵赶快抓她起来起,扶着她往治疗区走,谁知她突然又醒过来,甩了两个兵一人一巴掌接着就跑,两个兵拉她不得,这回她长开臂膀拥向一个羸弱的小女孩。母亲不顾性命也得拥住女孩,他们是胶水黏住的两个拇指,用力撕裂开,各自身上还粘着对方身上的碎肉。
几个年轻人见状也扑过来,那领头的年轻人骂到:“畜生,只知道听令的畜生!”你们还是人养大的么!”年轻人自然寡不敌众一下子就被士兵支开了。
“滚一边儿去,别碍事!”军官啐他一脸唾沫星子。
士兵用刀枪威胁,那带头的年轻人被抓住了,还有向前的趋势。
“哎——回来,你不要命了!”同伴看他差点撞到刀枪立马拉回了他。
“ 诶!”勇敢的年轻人妥协了,一个疲劳的肉体没法与铁家伙抗衡,就算再有意志力,他家人需要他,他不能送了自己的性命啊。
此时士兵已经搜集好了带走的孩子,这些孩子被聚集在一起,与他们的父母之间是两排严肃的士兵。这些孩子当中自然也有禤堂。至于禤宣,她年龄小就和父亲在一起,禤堂和父亲妹妹隔着很近的距离,但禤堂理解,几十米犹如千山万水,他待在那抽泣,如同墙角的蝼蚁。
“听着!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这是命令!”军官接着又说“马上把小孩带走!”他大声嚷嚷着,村民说什么他都左耳进右耳出,事实上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这该死的刽子手,他在那动刑,却让受刑的人保持理智。
“他们自会回来!”士兵也早已把孩子带离村民的视野之外,除了一些留继续安顿村民的士兵,剩下的士兵都离开了。
村民们大多都交织在哭咽的声音里,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大娘瘫在一摊破石头里,一边沙哑哭,一边沙哑地喊:“强盗!” “强盗!”几个年轻过去劝,还没走到跟前,就被老大娘推到一边。
此时的天空,滴着急促的雨滴,贱在人们的伤口,溅在疲倦的眼角。
这个小村庄,叫做——河岘村。对它坐落在夙楠小镇的正南端的山区里,山谷就是人们家园,村民活在山谷,却生活在了人生的低谷。曾经这里依山伴水,相比喧闹的都市,这里多了一份独有的宁静。山谷涓涓清泉孕育了淳朴善良的人们,人们睡在高山的怀抱里,高山就是人们依靠,小村庄虽偏僻宛如沧海一粟,但它是人们永远地家园。人们不喜欢入侵的东西,不管是什么。
孩子们赶往了斐国的帝都,斐国坐落在人界大陆的边角,是个并不发达的弹丸小国,周围被广袤的森林包围着。外面这些大国占有着广袤无垠的土地,他们有发达的科技,不过更多的是弹丸小国难以拥有的高级修士。对于闭关锁国的斐国来说,站在国土之上眺望边界,那绝对可是遥不可及的世界。
“你看那些兵啊都走了,咱们能回家
了。”
“堂哥,只是去求学去了,像以前一样,过一段时间,他就回来看你。”
禤萱一直没说过话,也许是因为从未看见过这个世界,从未看见过陪伴他的家人,尽管如此,他总能感到家人给他的温暖,是她那个只要不出意外就不会离开她的爸爸。禤正从未训斥过禤萱一句,也从未告诉过她任何难过的事,包括这次地震,禤正只是一直在她耳边不停地说“一会就好了,什么事都没有,一会我们就回家。”“一会就可以回家了”…… 瞧那双乌黑的眸子,禤正在这对黑精灵面前会渐渐颤抖,内心一旦被它温热了就无法说谎了。
在这个村庄里,每个人都是平凡的过日子,平凡的生活,这是一个最简单不过的群体,大家生活在一起——在这么小的地方。知道的东西不多,认识的世界不大,自然而然,大家也没什么追求的东西,更不会像外面世界的人一样地打打杀杀,你争我抢。这也让禤正认为,所谓的努力,只是为了要尽职尽责,只是生活的更好——让所有人生活的更好。 平日里,他们隔过一段时间就需要补充药铺里的药材,有的去镇上进就成了,但更多的需要去山上采集,许多必备品,这山上才有。他每逢上山,去拽一棵草,可能得先拔掉一大片荆棘,可能累了一天,深夜里不能入眠却发现自己今天一无所获,而药铺里病人却是常有……
山的给予,每一份都来之不易。也许他太瘦,野兽也不会首选这种难找,又不好吃的人。也许也许是因为他每次拿了一草一木都虔诚的向山神叩头,山神没杀死他。因为他有希望,家庭的艰难,禤萱的失明没让他崩溃,即便是地震,仍然击不夸一个男人。
禤正抱住禤萱,看着她那双眼泪汪汪的眼睛,那对黑精灵,那和禤正身上的伤口里流出来的血一样的泪还在禤萱的红脸蛋儿上。
“你还想吃桑葚么,爸爸上午摘了好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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