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诵读杨柳诗词之《诗经·小雅·采薇》节选: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我开始讲解这首诗: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当年我去参军的时候,二十多岁,英俊潇洒。美丽的妻子,抱着可爱的孩子来送我。当时正值“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春风吹拂着妻子的秀发,映着满树桃花,格外美丽。“要吃饱穿暖,打完仗早日归家!”她千叮咛,万嘱咐,不断重复这几句话。我也信心满满,渴望早日奔赴战场,杀敌报国,早立军功,封妻荫子,早日和家人团聚。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谁知道这仗一打就是几十年,如今的我两鬓斑白,满脸皱纹,一身风霜。将军可怜我们这些老兵,发善心让我们回家。
回家的路途中,大雪纷飞,道路坎坷泥泞。沿途因多年战争,驿站旅馆都已无人经营,我又饥又渴。这些肉体上的苦,其实还没什么,主要是内心的苦有谁知晓?
当年的我满腹抱负,渴望建功立业,回家和年轻的妻子团聚,让他们享受我给他们带来的荣宠。可今日归来,除了满脸愁苦,一身疲惫外,我什么也没带回。美丽的妻子看到我,还能认出来吗?可爱的孩子今年多大了?该成家了吧?他会埋怨我这个多年不见的父亲吗?
看着途中荒无人烟的村庄,我更加害怕。途中也曾遇到过老乡,但我不敢问家中的情况啊?万一他们说出,我的家和家人已经……我不敢买想象,他们是我活下去的支柱啊!
后面六句,一句比一句令人悲伤,归途风雪交加是天气恶劣;道路泥泞,路况凶险;又饥又渴,精疲力竭;疲惫的肉身加上“近乡情更怯”的心理压力,让这位年老的戍卒接近崩溃。这和前面那副充满活力少年和美丽妻子在阳春三月的依依惜别图,形成鲜明的对比,以乐衬哀,更显其哀。
韦庄的组诗《菩萨蛮》,和这首有异曲同工之妙,节选如下:
其一
红楼别夜堪惆怅,香灯半卷流苏帐。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
琵琶金翠羽,弦上黄莺语。劝我早归家,绿窗人似花。
其二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其三
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此度见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