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四
特殊的年份,有一个特殊的入学模式:随即班到“编辑班”。还好,学生进入状态很快。
我的临时班委在第一天诞生了。
第二天小有调整。
第三天各岗位的人大多数能各司其职。
第四天自我管理了一天。
第五天测试的时候,只有两个人不知道自己工作的区域和责任。
班长周末在家,还不忘操心下周的拍卖会。
这些大框框架起来,感觉我的安全教室有屋顶了。
还有一些小欣喜:
张班长雷厉风行,渴望自我成长,希望把班级工作抓好抓实。
体育班长又高又帅又负责任,还没有暴戾之气。
甘同学个人卫生上了一个台阶,有三位同学的抽屉收拾得有条不紊。
部分家长反馈学生渴望在新的学期学习成绩能更上一层楼。对这个班级充满希望。对这个班的老师特别满意。
而我要面对什么呢?
1.留守儿童多,几个成绩好的学生,大多数时间是一个人在家——电子产品使孩子陷入孤独和颓废。
2.家长对我的期望值很高,希望我能创造奇迹——可奇迹是小概率事件。
3.不管是家长还是学生,都用成绩核算一个学生或者老师——但真正的教育不是这样。
今天上午参加诗人鲍琳《侧身的河流》新书研讨会。到我发言,我用一个笑话来说明我们老师每天的工作状态:
同事说他上幼儿园的儿子剩饭。
同事教育他说:“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的粮食和蔬菜,你剩下来对得起农民伯伯吗?”
结果他儿子小手一挥说:“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的粮食和蔬菜,你为什么做得这么难吃!”
同事现在反省中。
我们老师每天都要回答这些熊孩子的问题。如果不懂得侧身,不给自己构建一个草原,身心都没法安放。我特别佩服鲍琳姐姐在百忙当中还能这样诗意的生活。读她的诗,有时放空,有时补气,更多的是自我和解,给世界一个优雅的侧影。
会议结束,竟然收到满天星的鲜花,还听到这样的祝福语:希望你在教育之路是能像天上的星星,光辉灿烂。
收到花的时候,想拍个侧身照片(有人说我侧身的照片好看一些),还想回答他:我想成为一个擦星星的老师。
美国诗人谢尔·希尔弗斯坦的《总得有人去擦亮星星》这样写:
总得有人去擦亮星星,
它们看起来灰蒙蒙。
总得有人去擦亮星星,
因为那些八哥、海鸥和老鹰
都抱怨星星又旧又生锈,
想要个新的我们没有。
所以还是带上水桶和抹布,
总得有人去擦亮星星。
我知道擦星星亮的不是自己,但亮了世界啊。
小有遗憾的一周,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