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以智利解放运动为背景的书,作者拉波尼奥在书中以第一人称的角度叙述着在民族解放中的人和事,作者叙述的手法可以说是从四面八方逐渐往中心点逼近的形式讲述着在智利大地上的青年,用着诗人的幻想,军人的激进,反派者的残忍,退隐者的消亡,讲述着为名族旗帜上的那颗可望而不可即的五角星同不同信仰的系派们斗争。
书中主要在用一个中心人物维尔德讲述着那个时代,一个自学者,一个自诩新派诗人,一个为名族解放的飞行员,一个为排除异己的刽子手。在书中“我”的回忆中展开了叙述,同时在好友比诺维亚的书信中,在大学同学波妞的角度以及在与我接触的人的眼中讲述着这位充满各种矛盾并有着传奇色彩的人物--维尔德。
在读这本书的过程中,给我整体的感受是,书中的信息量很大也很杂,各种诗人的流派,各种臃余的人物名字,各种关于维尔德周围人物的出场以及关于对他的看法,作者这些的叙述最终把焦点都投向书中的主人公,维尔德。
与其说作者在用各种角度,不同视角去写这位优雅的诗人,激进的军人,疯癫的刽子手,但站在俯视着这本书的视角,站在智利历史时代的顶点看这本书时,我们会发现作者用这个人物去诠释着智利这个名族的那个年代,那个充满色彩,暗涌,激进而又迷茫的名族解放运动。
维尔德,在大学中参加着各种诗社的活动,发表着这种空洞的诗作,对别人对其诗作的评价保持着中肯的态度,可谓是一位优雅的诗人了。但就是这位诗人在拜访大学好友那个夜晚的行为,作者对其描述的笔风像是从儒雅的毛笔风瞬间转为尖锐无比的钢笔风。让人惊叹其人物心理是多么的复杂多变,矛盾。
黑夜中维尔德的身影似化为黑暗的魔鬼利爪,随着夜幕的降临,溶于在黑色的溶液中,在午夜的时钟敲响时,慢慢的潜入受害者的房间里,在沉睡梦中的人的脖子上,手持着透着冷月寒光的刀锋,霍尔鲜血飞溅,黑夜进而被染成了黑红色了,仅仅是因为各自所持的观念和诗派的不同。
维尔德经过这次华丽的变身,在新派运动中大放光彩,大肆宣传着诗系的思想。在集中营广场的上方,在象征着自由的天空中,作为诗人兼飞行员的维尔德,用着他的诗句,精湛的飞行,在广阔的天际书写着新派人的诗句。
然而在我看来,他是孤独的,无助的,为之奋斗的信仰恰似这星辰下天空的诗句,转而而逝的。
为了让人们记住这场运动,那场新派阶级的聚会可谓是这本书的一剂强心剂,它的作用不啻于淅淅沥沥,雨势大作的一道雷电霹雳,叫人心有敬畏。在他的作品中,向聚会的人们展现的是解放运动,排除异己中必然会出现的背影,只不过大部分人只能看到,也只是愿意看到这场运动过后阳光照射的一面,而去忽略阳光下所映射的阴影,但维尔德似乎是有意解开这个看似华丽的帷幕,实则是污秽,残忍不堪的画面,反派人的身首异处,满目所及之处是被冰冷的机器肢解的肢体的图片,泛着刺眼的鲜血,破残的肢体愈发显得苍白,无形中刺鼻的深浓的血腥味,泛起在心里,转而翻动着胃里的食物。
这场聚会所带来的成果是让人们更加真实记住这场运动,有阳光的地方必定会有它阴暗的背面,只不过维尔德把他的背面向人们展示了出来而已,当然这种做法对于任何统治者,任何阶级都是必须被抹杀掉的存在。继而这些照片免不了被销毁,维尔德也就免不了被驱逐的命运了。
在多年以后当当权者意识到维尔德的存在就如阳光的背面一样的时候,“我”被给予金钱的赏赐,与之对应的交易自然就是确认维尔德的存在是否,最后在一家靠海边的咖啡馆,坐在与“我”隔着几个桌子的距离的那位看似很老的老者,满是皱纹侧脸看着窗外的大海上人们驾驶着舟船劳作,他就是多年前的那位维尔德。
又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有名的警察罗梅罗在得到确认的信息后,说是要离开一下,让我坐在没落在繁盛的草木中板凳上。
我遥想着在这黑暗的夜幕中,不变的是又一位刽子手,冰冷的刀锋,温热的鲜血,他来到了维尔德住的四楼,等待着那个午夜来临的时刻,黑夜淹没着鲜血,鲜血浸染着夜色,就这样智利那场运动才算是真正的落幕了。
那场运动,那次解放,恰似那在遥远星际的星星,我们看到的只是他那隐隐约约的存在,但我们不能触碰到他,他就是那样孤独的存在着,并且我们看到的只是他透过层云照射到大地的光辉,在星辰散发着他的光芒,但有光亮的地方就会有阴影,然而那遥远的星辰背后的阴影又有多少人真正了解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