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挤地铁11号线。11号线堪称上海早高峰之王,第二站上车的我上车时勉强能有好的站着的位置。
一路各站停靠,越来越挤,倒也成了上班族的习惯。只是进入地下以后莫名的因故停留让人烦躁。到了上海西站,人潮疯狂涌入已经爆满的车厢,有人嚷着前面的地铁坏掉了全部乘客都下来了。右手边的门一直没关上,因为一个乘客嚷嚷着说自己赶火车,这班地铁必须上去。声音也没声嘶力竭,但是却是坚定。不断强调着自己要赶地铁,求大家挤一挤,但是实际不让门关上的似乎是另一个想挤上车的人。后来那个人被挤了下去,车厢里高高在上的姿态似乎被打动,努力给她腾了个位置,赶火车的中年妇女终于走进了车厢。当然,这个门也是全列车最后关上的那扇门,少说2分钟的延误。所以高高在上的人们又收起一瞬间的同情,开始抱怨最后一根挤地铁的稻草,而有教养的估计也心里反思这种为了个人而牺牲一班车人世间的中学神圣命题了。
左手边的中年大叔进了地铁开始打电话,大声呼吁大家跟他一起打12345市民市长热线,如同托儿一般疯狂动员着,希望大家对地铁的投诉能引起重视。电话中,他一面谩骂一面有条理地把11号线的恶劣行径举报给电话那头的某人,顺带强调地铁延误导致上班迟到的恶果,并夸大维护过失,强调11号线总是延误。然后,上班贵族的心里估计也感同身受,开始把矛头指向了地铁运营和维护的罪恶。
所以我在干嘛?
我拿着波德莱尔的巴黎的忧郁,还差点被带孙女上补习班的奶奶让了座,享尽了车上读书人的荣光。读到了一首恶劣的玻璃匠,正想着自己以美好的生活之名,疯狂吼着扔下打破匠人可怜的流动的财富的花盆。
瞧,故障的车厢空空荡荡,映着高贵的上班族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