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的夏天,我家的房子落成了。
房子地基的石块,是爸爸在山上石坑里,一块儿一块儿打出来的。
房子铺面的石子,是妈妈在石坑边沿上,一锤儿一锤儿敲出来的。
房子墙壁的石灰,是妈妈拉着架子车,我和姐姐分别在两边一车一车推回去的。
那一年,我十一岁,五年级。
那台黑白的飞跃牌电视机里,不时传来“你挑着担,我牵着马……”的悠扬乐曲,在噼里啪啦声的零星鞭炮声中,我们搬进了新房。
从此告别了那座低矮、黝黑的废弃澡堂。
放了寒假,大人们愈发地忙碌了。爸爸每天出车很晚才回到家。
我和姐姐用扁担,一前一后抬着装满石块儿的竹筐,一趟一趟地把它们从石坑里送到石坑边天不亮就起床的妈妈身旁。
一天晚上,饭桌上摆放了一盘油炸花生米。我好奇的地看着妈,疑惑地问:“妈,咱家今晚来客人吗?谁来啊?”
“没有谁来。”
“那怎么有油炸花生米?”
“没有客人来,咱们一样吃油炸花生米!你爸快回来了,赶紧把酒准备好!”
那是有生以来,吃得最香的一次花生米。
妈不再上山去砸石子,砸出来的石子也已经卖掉。
妈在家里开始忙碌起来。
家里喂养的鸡被逮出来,破颈,放血,妈一气呵成,那生龙活虎的活宝,在妈的手里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
我把刚刚烧开的滚烫的一大壶开水,转着圈浇在那紧紧挤在一起的躺在大盆里的鸡身上。然后就是三个人上下其手拔毛褪皮、开膛破肚。
图片来自手绘
妈炖好了鸡,放入泡好的黄豆,煮好闷着,隔上一夜,到了中午,再把鸡用小火烧开慢炖着。满屋子的飘香,直沁心脾,只恨呼吸太慢。
那被鸡汤滋润的黄豆,犹如被使用了羽西虫草焕颜新肌洁水套装,充盈饱满,弹润透亮,伴入白米饭,一口气能吃上两大碗,米净、豆净、碗净。然后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后悔不迭,没有品尝出个中滋味,就那么下肚了。
鸡肉是要留到除夕夜吃的。所谓鸡鸭鱼肉一样不会少。
炸麻花,是妈的拿手手艺。
午饭后,将饭桌用碱面就着烧开的热水,把桌面反复擦洗干净并凉干。我和姐姐围坐在桌旁,等着打下手。
妈把活好的,醒好的面团放在撒着面粉的桌子上不停地揉搓。那面团在妈的手里就像白色的小飞轮,不停地转着圈。
软下来后,分成几个相同体积的面团。
妈把其中一个面团拿在手里继续揉搓,其余的放在面盆里用笼布盖好。待手里的面团再次活好,搓成一个擀面杖粗细的长条,把它揪成大小一致的面剂子。
此时,我和姐姐就有了用武之地。我们把其中一个小剂子放在面前那刷好油的一亩三分地儿,搓成筷子粗的长条条,接下来两手向相反的方向用劲使劲儿搓,靠着它们自动上劲的力量,提起两头,快速并成一头,再把它放到桌子上,按住其中一头,另一头继续用手朝着相同的方向不停地搓,让它加劲,再提起来自动上劲,这个时候,把其中一头从另一头打开的小口穿进去,捏紧,生麻花就算是做拧成了。
妈看着我们姐俩像模像样的动作,仿佛使用了今天的羽西灵芝生机焕活调理液一般,焕活注能,强韧好气色的脸上,绽放着疼爱的笑容。
待生麻花做得差不多了,早些时候做好的生麻花也就发好了。妈开始热油,在煤火炉上,油烟慢慢升起,姐小心翼翼地往锅里放生胚,妈不停地翻转着锅里的小麻花。
妈说:炸麻花火不能大,炸成金黄色既好看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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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下午,爸难得的回来早。滚上一锅浆糊,把家里前前后后的大门小门全部贴上对联、门神。
我和姐姐准备碗筷,洗菜、切菜、端菜……妈忙着做菜……
年味最浓不过子除夕夜。
爸把家里所有的灯,门厅的、走廊的、厨房的、厕所的、卧室的全部打开,我和姐姐围坐在饭桌旁,吃着妈准备的年夜饭,拿着爸给的压岁钱,看着电视里传来的笑声,我们的小嘴儿不停地吧唧着、叽喳着。墙上的毛爷爷和十大元帅微笑着看着我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爸和妈,不仅填饱了我们的肚子,还温暖了我们的心。
这就是我记忆深处,儿时最浓的年味儿!那丝丝缕缕亲情永远住在心田间。
#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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