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上雨崩村,眼前是稀稀落落的藏式房子,多数为客栈,也有一两家小超市,都是低矮的木结构藏族民居建筑,有的已经很古老了,看上去有些神秘。它们因陋就简地分布在道路极不规则的开阔地上,这里的坡度起伏稍微缓和一些。藏式民居的白色外墙和彩绘窗框、屋檐给人新奇的感受,木制门窗、墙壁、地板让人觉得亲切温暖。
雨崩,我来了!一切那么原始古朴。一切好像似曾相识。
我们分头找合适的客栈。福建妹跑前跑后的很是卖力,我问了一家梅朵客栈,有25元的床位,进去一看是三人间,没人住,就是光线不好,过了一会儿,福建妹回来对我小声说那边有两人间80元的,住吗?就咱俩。我抬头看了看她,觉得有些异样,这孩子在路上聊天时就对我有意无意的透漏过,她的工资多少和婚恋情况,她说她失恋了,现在又来说这些,莫非是出来找男朋友的?早就看得出她和广东仔都是心里有事儿的,我可是始终拿她当小妹妹看的,再说我俩住一个房间,那广东仔上哪住去呢?别不别扭啊?那不直接影响他的心情吗?我说还是再找找看吧,最好咱们三个还是跟在飞来寺一样住一起吧。
几个森林警察和消防队员在盘问梅朵客栈的经理--一位藏族大姐--他们也在问那个失踪的大学生的下落,原来还没找到。
我们最后在五七雪缘客栈住了下来,这里有三人间和五人间,都在二楼,每个床位30元,吃饭在北面的餐厅里,餐厅的院落地势低矮,厨房也在这里,洗澡在东面的简陋的洗澡间,有热水。这边的饭菜有点贵,一碗青菜面条就15元,盖饭都是20几块,炒菜更是几十上百。毕竟这里交通闭塞,物资经过人力畜力运输不易,想想也觉得释然了。
晚上三个人住二楼的三人间,两张木制双人床相对,中间一走道,对面是一张放东西的单人床。这时福建妹的眼睛受了一天白雪的刺激,疼起来,她忍不住疼哭了,“疼死了,疼死了”,她一边揉眼一遍喊道。我们出去给她买眼药。跑出很远才在一家小药店买到,回来时天黑了。广东仔的头疼起来,他不说话了。洗完澡我和福建妹又聊了会儿,福建妹没洗澡,洗完脚就和衣而卧了。这里晚上很冷,每床都配有电热毯。
这里一出门就看得到下雨崩的全景和对面的神女峰和将军峰。一走路脚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咚咚声,那感觉很特别。
五七客栈的老板是一位藏族青年,他总是一身藏式服装,腰上挂着藏刀,皮肤黝黑,精瘦但很精神,头戴阔檐毡帽,为人很是和善,他让我不由得想起古龙小说《大地飞鹰》里的卜鹰。我们熟了以后他不忙的时候,老喊我们坐下来聊天,见到我们在等饭菜时就先给我们端来酥油茶,我们也帮着端饭菜,大家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走到一起真有些同舟共济的感觉,这里吃饭的人基本都在白天见过,他们都是一身专业的户外装扮。
餐厅里的柱子和墙壁上挂着各种兽皮,其中不乏珍稀动物的皮毛,熊、豹子、牦牛,更多的我不认识。这老板还卖手工做的项链手链,都是牦牛骨头加工成的,一串项链就四五百块,他可真是多种经营啊,他说自己去过北京和山东的威海烟台等地方,也算是个经多见广的老驴啦,难怪这么有经济头脑。
住上雨崩村的,多数是想去看冰湖的,这里离冰湖近。我们不知道这些,第二天随波逐流的跟着人们去下雨崩吃早饭,吃完饭看神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