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偶尔有人问起,怎么没来写字了?
怎么说呢,我想,我是怕冷的动物,整个冬季,我都冬眠去了。
许久不曾来此敲字了,有些心绪,总在欲说与还休间辗转,说了,等同于在文字里裸奔,裸奔在认识与不认识的人中,这让我很是慌张。再者,就这臭德性,我的字里总有一股子丧气,寒凉味儿浓了些,我自个儿也很无奈,每每到了最后,终究还是不了了之,敲字的兴致便会死于倦怠。
如今,文字已不能带给我简单纯粹的快乐。
不知不觉,混混沌沌地又走过了一个终点。过年,对我来说,竟有些捱日之感,总想着年不要来,来了,又盼着早些个把年过过去。惫懒于来来往往的应酬之语,不如不说,有的也是一一敷衍过去,反正从头到尾都没有欣喜。。
那日在简书看了一文,关于群发短信的,其中一句话,让我深以为然。以前,这样的无聊事我也干过,将手机里所有有干系没干系的,编个祝福信息,统统短信群发过去。
现在想想,可见也是俗不可耐,且蠢。那些编辑好的短信,像廉价的批发品,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凭着自个儿的傻劲,一股脑儿地塞给别人,既不温柔,也无温度。收到之人,关系浅的,也许只见你的敷衍之意,关系深的,细细深究之下,无异于泼了对方一瓢凉水,实在无法领会到你的美意,甚至是抗拒的。
瞬间想到三毛的那一句:“如果你给我的,和你给别人的是一样的,那我就不要了。”
想来应是理同此理。
今年也收到了一些群发短信,出于礼貌,惫懒如我,还是回了短信,只是看时,内心有N只神兽在奔腾。
<2>
“寒家岁末无多事,插枝梅花便过年。”这个冬天,不见一株梅,不见一场雪,不见一个老友,断了所有的人事,就这样,身子蜷缩着,精神蜷缩着,幽居在冬。
眼前那眉眼里的山河,经过岁月的打磨,透着一股子冷峻味儿。日子不自觉地便孤寒了起来。
冬天的风,来的太勤,一一扫过,天地一片杀气腾腾。仿佛,藏着凌厉的刃,挤在时光的缝隙里,逮着时机就横劈过来,叫人猝不及防,只能生生受着。
所以,我是很讨厌冬天的。所以,一直在冬眠。
其实,这个冬天不太冷,就是实打实的一个俗物,日子过得犹如隐士一般,竟有些无欲无求的意味了。
仿佛什么都无须在意,真正做到了自我放逐,也可以说是自弃了,自弃到每一天都觉得人生就是一场荒芜,甚至,眼前琐碎的日子,懒得拾捡。
就像一株草木,断了生机,要死不活的鬼样子,都不带挣扎的。
到底还是未能安之若素,在这些自弃的日子里,还是会有不甘,还是在等待一个春天。
在等待春天之前,我在等一场雪,等飞白处处,等人间银妆。不见得多喜欢雪,只是知道,雪下过了,春天也就不远了,山河也终将浪漫起来。
古人云“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到底不能体会,古人的冬夜,夜深不成眠,那听雪折竹的感觉。细细思量这句,想必那场雪下的很是惊心,如今读来,太有画面感了。
我在等一场雪,不料,竟迟迟不下。春日越发地近了。
罢了,管你下不下雪,反正快立春了,我也该醒了。
这不,新的一年,已然站在了一个新的起点。
最后,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