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这样模棱两可,像我诉了我的秘密予你,你不置可否。
六年前的我是个不施粉黛的短发姑娘,同此时披了长衫屈膝坐在桌前用蔻甲码字的我截然两人。那时你有个她,天生丽质唇红齿白,一头乌发挂在身后。用你朋友在你和她合影下的评论,温婉美好。我也滋生了蓄发的念头,只恨不能即刻。于是我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接了一头长发,也刚刚好能够松散到恰到好处地在脑后挽一个髻。只可惜,这些没有生命的发丝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任凭我再如何让自己看起来像她靠拢,也在你眼中不过是小孩子胡闹。我是嫉妒她的,因为在她出现之前我可以不计后果的肆意妄为,一切交给你就好,我只负责被保护,被宠溺。日子过得飞快,我也能够娴熟地描眉画眼,我也攒了满衣柜的漂亮衣服。你们悄无声息分手也半年有余。我尤其知晓即便我不开口,你也心知肚明我的心意。只是你一再一言不发,我倒也没了勇气,蓄意待我出落得风情万种时,再提。待又一季花开花落,彼此像是有约在先,心照不宣地在对方的视线里缺席。一日在醉生梦死的场合偶遇,你驱车送微醺的我回家,我执意在道别前向你索取拥抱,你无可奈何遂了我意,只是你指间的戒指突兀,叫我惶恐,一时间失了言语,终究你先我一步找到了出口。一年前我提起胆子问你我究竟在你心里是怎样的一个角色,你顿了好久,告诉我,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可又无可奈何无力改变的角色。我不知该欣喜还是该惋惜,提及你我总有种无力的沉重。
今日我问你,你可恨我? 你回,略微。
千万道霹雳在我心尖,天知道我如何这样难以释怀。
只愿你过得好,只愿我早日找寻到出口。只愿,一阵狂风刮过,我们得以各自飘散,任由我曾经的心心念念撒作星星点点,再也拼凑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