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章

陈时航|文 2017-10-14
01

二零一五年九月间,一个寻常的日子,凉嗖嗖的风吹斜了飘散在空中细蒙蒙的雨。飞溅的几滴雨水,躲开了雨伞的遮挡。扑通一声打在我的脸上。等我准备去擦拭时,它们顺着脸颊掉落在地上。这座被雨水笼罩的城市,依旧向人们炫耀着它的繁华。

我背着书包,撑着一把天蓝色的雨伞,眼前的这所大学被雨雾萦绕着。这一刻,是我多年来的心血,如今也算是了却了心中的愿望。十余年的风风雨雨,不过是生命长河中的一段再平凡不过的旅途。

从大门到宿舍,一路上我边走边看。有挺拔的高树,有静淌的溪流,还有朝气蓬勃的学子。咯吱咯吱,我就来到了301宿舍。我用手轻叩着木门,一个室友已经到了。

我说:“认识一下,我是枕居,你的室友。”

他说:“你好啊,我是云洵,你的室友。”

我怀揣对梦想的执着,离开了故乡,远赴异乡求学。在这诗意飘扬的古城,我寻找着昔日的梦想,摸索着未来。对梦想的忠诚,胜过了所有的空盟虚誓,抵过了十多年的寒冬炎夏。纵使沿途风雨不测,我也会不离不弃。

每个人都有一段艰难的岁月,哪怕岁月如梭,它们也不会变得模糊。当大学门票抵达我手里时,就仿佛是接收着人生的第一个勋章。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不平凡。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即使有些许遗憾,却也足够慰藉自己。

从大一到大三,从梦想到现实,我走过的每一步都是有必要的。那些看似多余或者白费的路,其实教会了哪一条路更适合我。我不敢想象,失去了信仰,这座城市会有多么空荡。可能就像是陪伴了很久的人,一下子消失在生活里吧。

我喜欢建筑,就像春风吹过,不问归期。他们说我太执着,可只有我自己明白,那是我八年来的信仰。被命运捉弄的人说他不惧险阻,被风吹雨打的人说他不怕寒冷。哪怕奋斗的结果是平凡,也好过碌碌无为的平庸。

每条路都注定是孤单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和该做的事。慢慢地,我发现没有什么好可怕的。也许现在的日子很难很累,但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要忘记当初因何出发,也时刻警惕可能出现的堕落。

大一的十一假期过后,同学们在班里讨论还有什么假期,而我却计算着真正用来学习的时间。除去双休,除去没课的时间,再出去那些“偷懒”的课堂,竟然加起来的时间不足二十天。老师恰巧来了,问我们在讨论什么。

我说:“老师,我们真正用来学习的时间还不足二十天啊。”

老师说:“你应该有一些与众不同的经历吧。”

象牙塔下,白衬衫,我正大三。三年了,我明白了大学为什么要课程安排着这么轻松。因为大学四年,除了学习知识,还有磨练意志。是坚持初心,还是屈于诱惑?每一次都是一种选择,每一次选择又注定着一种结局。

在大学里,有人起早贪黑的苦读,有人彻夜玩耍;有人经济独立,也有人潇洒挥霍。冯骥才曾说“风可以吹起一张大白纸,却无法吹走一只蝴蝶,因为生命的力量在于不顺从。”当别人拿着命运赏赐的勋章,而你只会两眼冒光。你只注意到他们脸上的风轻云淡,可否见过他们曾咬紧牙关的艰难?

大学四年,有人离梦想越来越近,也有人看着自己慢慢堕落。年少时的大梦,不是变成了眼下的生活,便吹散在交错的酒杯中。朋友曾问我,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着我。我想应该是那份炽热的心,从未停止喂养着信仰。

02

我不知道当初对你的感情是不是喜欢,只是在你出现后,我便没主动找过别人。

那个光芒四射的九月,我们不期而遇。刚接触你的名字时,谁曾想过会发生那么多的故事。我们走过许多路,看过许多景,也听过许多歌。不知不觉,心里藏了的那些故事,都与你有关。曾经因为你的出现,我想把自己变得更优秀。

多少女生以为在脱完衣服后,就会与相爱的人牵手一生。风花雪月固然可美,可怎么也不及我所给你的一份安稳。你问我为什么不脱掉你的内衣,我答还没有给你嫁衣的能力。

后来,我们还是没能走到最后。我以为长大了什么事情都会明白,可长大后还是有些事情不明白。

那天,朋友问我:“你还想她吗?”

我说:“怎么能不想啊。”

他都没说你名字。到那时,我才发现自己忘记一个人真的很难。

倘若真的有一天在大街上相遇,我不害怕那个人比我优秀,只是害怕你过的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

云溪,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女子。不准情绪化,不准哭鼻涕,更不能偷偷地想念我。我一直在想,偷偷地把你藏在记忆里,算不算是侵权。每一次回想起和你的故事,都感觉到灵魂在颤抖。

我抬头看了一下窗外,天空被染成了温暖的颜色。回忆中的暖一点点渗透心里,我感觉好温暖。初次相见,你噙着微笑的温柔,是我这辈子饮过最醇的酒。曾经的爱,曾经的伤,都是我的勋章。

云溪,对不起,余生我只能以路人的身份陪伴你,你要好好保重。

03

当你混的风生水起时,是否想回到与世无争的生活。

写作,有时候是为了抚慰那颗被生活打击的心与被现实压抑的想法跃于纸上。也许到最后,我也没能成为一个作家;也许某一天,我成了一名作家。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坚持写下去。因为我追求的是这个过程,而不是那个结果。

你拼命地抵达最高峰,不是为了让别人看到你,而是为了看到整个世界。在写作的路上,我摸爬滚打,看着自己一点点的成长。我是会窃喜,但更多是感动。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程这样的遇见,也不曾想过自己会这么努力。

写作到底给我带了什么,我想应该是内心的充足与重逢的情感。

我探索着文字的奥秘,收获着文字的温暖。在一个个文字的背后,是我那滚烫沸腾的心。我把自己的经历写成故事,把自己的梦想写成未来的生活。高考的结局,不是我想要的,却是我自找的。如今,我想与过往告别。因为曾经的失败,也是我的勋章,它教会了我看清自己的样子,找回来失去的尊严。

有一种交往,叫做文字中的灵魂碰撞。

悦己说:“我们素未谋面,却觉得认识了几个世纪。”

我说:“突如其来的相遇,应该是积蓄了许久的幸运吧。”

大学里,是存在很多的诱惑,但也有不少的机遇。所有的付出都藏在岁月里,会在某一天回报你。我把写作当作一种兴趣,用它喂养着业余时间。在学习之余,能有一个兴趣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你若付出,不必着急,岁月自会打赏。

这浩浩荡荡的四年,我想要给自己一个闪亮的勋章,它的名字叫做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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