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亲密的关系把这个敲钟人和这座教堂联结在一起。出身不明和相貌奇丑这两重灾难,早就使他同世界隔离,他从小被幽禁在难以解脱的双重束缚之中,这可怜的不幸的人,在掩护他的宗教壁垒里已经习惯于看不到外界的任何事物,随着他的发育和成长,圣母院对于他就是蛋壳,就是窝,就是家,就是故乡,就是宇宙。
她个儿并不高,但是她优美的身材亭亭玉立,看起来仿佛很高似的。她的头发略带褐色,但是可以想象在阳光下一定是象罗马妇女和安达路斯妇女一般闪着漂亮的金光。她那双小脚也是安达路斯式,穿着精美的鞋,小巧又舒适。她在一条随便铺在她脚下的旧波斯地毯上舞蹈着,旋转着,每当她光辉的形象经过你面前的时候,她乌黑的大眼睛就朝你一闪。
一旦进入了圣母院的墙内,那个罪犯也就成了不可侵犯的了,人类的司法权是不许垮进它的门栏的。
忽然,她看见弗比斯的头顶伸出了另一个脑袋,一张发青的痉孪的脸孔和一副恶魔般的眼光,在那张脸孔的旁边有一只手举着一把尖刀。这是那个神甫的脸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