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姥爷,我并未见过,姥爷离开的早,按照1951年老爷22岁来算,姥爷过世时61岁。因为姥姥的关系,家里人对姥爷谈及甚少,怕姥姥想起之后伤心。只是哥曾说过,如果姥爷没那么早的离开,家里应当是另一番景象。我永远都无法想象那一辈的人心中革命的神圣地位。以及那种深藏功与名,至真至诚的善良。
而姥爷在我心目中的样子,也永远停留在妈妈还有大姨和舅舅们口中的喜欢穿背带裤,有点发胖,为人随和的那般场景。我们家居住的老小区大约三万人左右,人不算少,我出生时老爷已经离开八年了,但年少时我出门因为一头的卷发又或许是样貌的相似,总还有人说着姥爷的名字。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第一次问起妈妈这人是谁?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
后来机缘巧合,知道他是民主党派的人士,课本上说只有在某些领域取得很高成就,又或者很有学识的人才能加入,想来他也是个饱学之士。那个年代照片是少有的,而姥爷的照片算是多的,想是姥姥喜欢吧,只不过姥爷不在之后,姥姥就不再喜欢照相,家里的相册也就尘封了。
妈妈说姥姥家搬过一次,两次的房子都是政府分的,那个时候旧的房子是要上交国家的。姥爷是湖南人,姥姥是北京人,姥爷当了一辈子的军人,是前日里姥姥的旧屋卖掉,搬家时才发现这张入伍证明书。而姥姥的工作,我至今不知。有太多的感叹,却不知从何入笔,突然才发现,对于他们,我竟是那样的不熟悉。如今姥姥去了也近两年,等到妈妈走出这段日子,我兴许会问问,不只是因为好奇,而是冥冥中的感动,又或者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