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惑(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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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说这个!”

生活就是咚咚锵的原创

司马云痛苦极了。

父亲无意撞见自己和郑海的恋情,还打了自己一巴掌,这让她怨恨和委屈;父亲大老远的来了,没喝一口水,留下一个包裹,里面装满了自己爱吃的各种小吃和点心,这又让她很内疚自责。

每每想到此,泪水就会涌出来。

“你也别伤心了,云”,顾雨晨同情地看着抽泣不已的云。

“唉~爱情和亲情哪一个能舍啊?”,顾雨晨托着腮帮子,也很为难,“幸亏我没谈恋爱,太虐心了啊!”

“海,我父亲会慢慢接受的。”晚自习之后,司马云红肿着眼睛。

“云,不要难过,父母也是为你好!咱慢慢做工作吧,终有一天,他们会接受我们的!”郑海宽慰云。

总有万般不舍,终究还是会分离。

人的一生当中必须得学会经历几次分离,哪怕是撕心裂肺、万般不舍。

毕业班已经连续狂欢好几个晚上了。在宿舍里、操场上、公园里、小饭馆,总有三三两两或三五成群的毕业生,几个简单的小炒外加一瓶瓶的啤酒,透露出浓浓的伤感。

毕竟是四年的朝夕相处,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收获的爱情和友情,越分离越珍贵。

晚上,郑海和司马云约了顾雨晨和大头四个人到校外的一个小饭馆里聚餐。

四个人点了四个菜,土豆丝、花生米、辣椒抄五花,凉拌黄瓜。郑海还从旁边的小卖铺买了一瓶湖市老酒,这种酒当地产不外销,纯地瓜酿的酒,物美价廉,独有一种味道。

他们这个桌儿靠在饭馆门后面儿这一块儿,相对来说没有包间儿那么僻静,到是也算比较隐蔽。

这顿饭之后,郑海和大头就要各奔前程。一时间饭桌上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大家都低着头默不作声。郑海首先打破了沉默,他起身给每个人倒了一小杯酒。

“这酒怎么喝?”,大头问。

“诸事先莫谈,酒要干三干?”郑海商量到。

“我看行”,大头毫无异议。

“哎嗨,那可不行,我们俩从来没喝过白酒啊!”,顾雨晨摆手。

司马云没说话,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用手背狠狠一抹嘴唇。

她的情绪很快感染了其它人,顾雨晨皱皱眉头,端起杯子也一饮而尽,然后伸出舌头用手不停扇,“哇哇,好辣呀!”。

四个人从未喝过酒,三杯3钱的小杯子一口一个,火辣辣地穿肠而过。很快,两个女生脸蛋就红扑扑地了。

大头喝完一杯之后,使劲儿地砸吧着嘴意犹未尽,“过瘾,像烧刀子一样哈!来来来,快吃菜啊,有酒有菜才有滋味儿啊!”

顾雨晨嫌恶地侧着身子,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不吧唧嘴啊,恶心不恶心?”

大头没理她,夹起块黄瓜丢进嘴里,冲顾雨晨使劲儿嚼起来。

邻桌有几个别的系的学生,桌子上已经喝空了好几个啤酒瓶子,其中一个酷酷的男生从旁边捞起一把吉他,脚踩到椅子上,不顾周围人来人往,自顾自弹唱起来。老板对这种情况也是司空见惯了,这个饭馆靠近大学,就连在这儿喝酒都充满了文艺青年的感觉。

“蝉声中 那南风吹来

校园里 凤凰花又开

无限的离情充满心怀

心难舍 师恩深如海

回忆当年 离乡背井

深夜里 梦回旧家园

游子的热泪沾湿枕畔

最难忘 父母的慈颜


还记得 那阳光遍地

也记得 寒风又苦雨

无论是快乐失意日子

最温暖 美好的友谊

祝福声中 默默回忆

琴声起 骊歌正悠扬

莫犹豫 也莫再迟疑

好男儿 鹏程千万里”

他唱的很好听。或许喝酒的缘故,嗓子微哑,反而增添了几分沧桑。饭馆里静静的,人们侧耳倾听,六月的晚上已经很燥热了,屋里的老式风扇嗡嗡地不停吹着风,饭馆老板的老母亲在门外躺椅上,摇着一把破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驱赶着蚊子……

在歌声中,每个人心里无限宁静。

司马云白皙的脸上两坨桃红,她的眼睛在灯光下水汪汪的,此刻正微眯着,像极了两弯新月。

她这几天就在酝酿一个大事儿,以至于她一想起就紧张的不行。

她打算今晚就成为郑海的女人!

想到此,司马云心里突然腾起一股豪气。她忍着眩晕又端起酒杯一口气灌进嘴里,由于太急了被酒呛得咳嗽不已,眼泪都流出来了。

郑海帮她拍拍背,把酒杯推到一边,“云,你喝多了!”

“郑海,我……我晕”,她用手扶着额头,眉毛痛苦地拧在一起。

“那……大头,你和雨晨在这吧,我送云回宿舍,她这个样子一会儿酒劲上来怕是得背回去了!”,郑海对大头说。

“行啊,一会儿抓紧回来。”大头塞了一大口土豆丝,含糊不清。

“喂,我带她回吧,我才不要和他单独吃饭呢!”,顾雨晨嚷嚷着。

“嗨,你这个人!你傻啊,给他俩一个独处的机会!”,大头一把抓住顾雨晨的胳膊,冲她挤眉弄眼。

郑海白愣了大头一眼,扶起司马云踉踉跄跄往外走去。

“海,你要了我吧!”

云两条腿软绵绵的,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了海身上,她虽然晕乎乎的,但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半扶半架着经过校园小公园时,云停住了脚步,“海,咱们去北边小亭子坐会儿吧!”

“哦,那个地方太黑了,送你回宿舍喝点水吧!”,海担心云。

“没事儿的,只是想去坐坐~”,云自己往那儿走去,郑海不放心也紧跟了过去。

北边小亭子在公园深处,比较僻静。平时早上有几个背英语的学生,晚上则因为那儿灯比较暗,鲜有人去。

亭子里没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很是幽静,旁边一簇红色月季花开得正艳,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司马云站在亭子廊柱边,低着头,两手互相握着,手心潮潮的。她今晚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加上喝了不少酒,身上一股淡淡的酒香,此刻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含情脉脉地抬头看着郑海。

郑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云,屏住呼吸,生怕一喘气云就飞走了。

他的云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带着沁人心脾的幽香,美的都能夺走他的魂魄。

云慢慢走进郑海,她将两条白藕般的胳膊轻轻揽过郑海的脖子,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上了呆若木鸡的郑海。

如梦如幻,柔软甜蜜,滚烫的唇传递着炙热的爱。郑海觉得自己血一下子涌上头顶,他浑身滚烫紧绷,头缺氧般晕眩,那感觉就好像是积压了几个世纪的爱找不到出口一样,憋的难受。

云快要融化了。

美好的月夜、夏日的晚风都比不上此刻的浓情蜜意。

云用仅剩的残存的力气,悄悄拉开衣服侧面的拉链,裙子便毫无阻碍地滑落到地上。

郑海只觉得脑子如火山喷发一样,映入眼帘的是云洁白并散发着幽香的年轻身体,旁边的月季花此刻也黯然失色。

云站在那儿羞得抬不起头来,她瑟瑟发抖,但是仍然往前迈了一步,用自己的柔软羞涩、坚定的贴上郑海滚烫的僵硬的身体。

“海,你要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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