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那天,哥哥家的大棚栽西红柿,一亩半的蔬菜棚,全部栽西红柿。
回到家,洗洗还没觉得多么累。晚间还出去溜达了一会,新月在云间悠悠地走,很美。很多次我想拍照,可是,光线还没有调整好,月亮早就羞羞答答的躲到云后面去了。
那天的落日也很辉煌,一面明月皎皎,一面落日余晖恋恋不肯去。
到了夜里,各种睡姿不舒服,后来,又累又困睡着了。睡了就开始做梦,我不知道在做什么,我拿一包面包出来,里面有两块大点长的面包,还有一块小的,想吃的,突然发现长了很长的毛,白色的长绒,那么清晰……再后来就醒了,腿痛得动不了,一动就痛,又是各种姿势不舒服,躺着坐着站着都不舒服。
走到院子里,外面下雨,很小,毛毛雨,还是能听到雨声细细密密,像安静的夜里有蟋蟀轻轻悄悄地弹琴……
开了一天的培训会,坐着,趴着,半躺着,又是一天的折腾,中午不到十一点就睡了,醒来接近两点了,吃点东西,下午继续奋斗。
晚上王姐打电话的,一边说话,一边困得呵欠连天,实在忍不下了,就睡了。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有开端有发展有结局,但是我只记得离醒来最近的那一段。我梦见了去世的小学同学绍严,别看他上学挺傻的,其实人很好的。时节好像是春夏之交,因为有蒜苔。在梦里村里铺砌了水泥路,特别宽敞,每一家都入户,干净卫生。天旱了,绍严去取水,水塘特别清澈,一点风,就泛动满池的涟漪。不知道怎么就说他让淹死了。
我也要去取水都不让去,父母在做什么农活,好像还有水渠在哗哗地淌水,哥哥拿着桶去取水,好像有很大一片栗园。
我去菜园,看到蒜畦旁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灰头土脸,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也是衣着破烂,灰头土脸,脚下是很大两大捆蒜苔,得有十几斤。再一看,我家蒜苔一根都没剩,我火大了,质问那两个孩子,你们怎么这么贪,偷那么多蒜苔,我要揍他们,我哥拉住我……
然后就醒来,秋雨正下,滴滴答答,窸窸窣窣,凉意袭人。
每一场梦都是无厘头,第二个梦更是无厘头。死去的人怎么会活着又死去,两个孩子又怎么能够偷摘那么多的蒜苔而且没被发现,关键梦里菜园连成片,而今的故乡,各家菜园就在地头上,汲水的井早就废掉了。那儿时记忆最多的地方,早就不见当初一点模样。
有多在意,就有多卑微,卑微到尘埃里,从尘埃里寻一朵花出来,想要给你美好。
故乡,在雨声里,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