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机器人？”秋兰有些迷惑。
“是啊，其实我也想了解下他们的发生了什么，虽然大家都认为这种变化是好，可是我心里总有不安，但是可惜的是——我和这群孩子们并没有单独时间。”他说道。
“怎么会呢？”秋兰突然想起郭子林说张春玲每天都在教室，“是不是因为张春玲每天都坐在教室呢？”
“对啊，刚开始我也很别扭，觉得有个同事在后面备课改作业的，上课也觉得很奇怪，有时候想跟这群孩子提些额外的话，又很顾忌张老师会不会认为我的这些话影响孩子，有次跟张老师有委婉的提过，不过她说这群孩子底子不好她想多花点时间陪学生，你说她都这样说了，我能有什么办法，而且也跟我道歉让我体谅她，想说也是好的出发点，后面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会不会张春玲很严厉，毕竟她是班主任，她在后面打架不敢做小动作也很正常。”
秋兰说完，大军也有些认可。
小颜挠了挠头，“也许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据我知，张春玲对学生非常好，她从来不会打骂学生，最起码我所知道是这样，学生也非常信赖她，听英语老师说，他们每天都要给张老师写小纸条，但没人知道纸条的内容是什么，虽然我私底下想了解这群孩子，但是碍于张老师在那，几乎都没有机会和她们沟通。”
“小纸条？”大军有些疑惑。
“是啊，他们每天都给张老师写，张老师也每天都会回复，而且每个学生都会回复。”
“看来这张老师还真有心。”秋兰有些感慨。
“那张春玲死后，这些孩子有什么变化吗？”大军关心现在的他们的表现。
小颜也是有点疑惑：“关于这点，其实我也很困惑，按道理他们这么信赖的张老师过世后，他们会很难过，但是他们看上去非常的平静，每天上课，下课，自习，班级总是非常的安静，安静到——让人感觉有些可怕。”
大军和秋兰面面相觑。
大军突然想起，那条出现在五楼的四叶草手链，他从口袋拿出来给小颜，或许能从这手链上寻找一些答案，小颜拿着这条手链仔细端详了一会，慢吞吞地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手链人手一条。”
“人手一条？那如果没有的人是不是就是那天和张春玲在天台的呢？”秋兰似乎有些看到希望。
“这我不是很清楚，你们可以问问班长，她或许清楚，但是前提是我不保证她会跟你说很多。”
大军从教室外往里看，学生的脸色表情木然，就算老师不在，整个教室静的只有风扇的声音，似乎在这个班不曾发生过，他们冷漠的做着自己的事，全然不顾周围，他们又曾发生过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