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球、大丽花、木绣球都用纸板做了遮阳,傍晚观察,都还精神着。
月季花的叶子越来越多,发芽最早的一棵,每个枝条的顶端叶子都有点烂,缺乏经验的我不知道是因为旱,还是涝,还是肥,无非就这几种,因为显然不是虫害。
多年来虽无比亲近植物,但大都是别人培育的,自己亲手去伺弄各种花草还是头一次,所有会有很多的不懂与不解,更多的是付出花草生命代价,三棵铁线莲已折戟,去年移植的绣球玫红妈妈至今未发芽,想必已夭折。
下午去毛家山提水,樱桃已长的老大,青杏也初成,樱花已残,海棠正好,太阳照得人熏熏欲醉,路边的菜地被农人收拾得条分理析,干净可人,割了半茬的韭菜,拔了半畦的油菜,规规整整,丝毫不乱,土更是细得沙子一般,反观我的园子,土坷垃大如拳小如杏,如何能做到这么细腻,难不成真要象之前看到的那个邻居- 支起一面筛子来把园里所有的土过筛不成。这个真做不到啊。
明天一定要去拿定的迷迭香,再把买的薄荷和罗勒种子撒上,打造我的小型香草园,对神户六甲山上的香草园一直念念不忘,不奢望品种那般多,有几行够我煮肉烧饭就行。
朋友要给的一大群多肉还没去拿,问题是拿来放哪儿,这是个大问题。
傍晚遭遇奇葩事件一桩,从外面刚回到家,前院进来,还没进屋门,忽然看到头上垂下一个枪似的东西,吃一大吓,细看是一个水枪,拖着长长的管子一段段地委顿下来,以为是楼顶有修缮工作,跑出去看,却是三楼下来的。明白了,这是要洗车。索性坐在院子里等这邻居下来,年轻男人从我家院门缝里挤进来,看见我,尴尬地笑说,你们搬过来住了?以为家里没人呢。呵呵,家里没人你就可以这样神操作?
他的水枪漏水,喷着细细的浓雾,我淡淡地说,不如你用我家的水枪洗吧。
不用不用,他手忙脚乱地把水管子拖到院子边上,拔拉开现在已长得密密的黄杨,隔墙扔出去,差点压坏我的香椿树。
心里很气,坐在院子里等他洗完,收拾东西,别再碰坏我的东西。
他可能也不愿再面对我,故意磨磨蹭蹭,我使足了耐心,拿一本书坐在院子里看。
终于洗完,他又尴尬地进来,见小喵正在园中阔步走过来,笑说,你家的猫养得真好,我和我家孩子经常在楼上看它玩儿。
好嘛,不是说不知道我家已搬来住了吗?
真讨厌这种没有界限感的人!
英谚说,我的家,风可以进,雨可以进,国王不能进。什么时候,这种最低限度的自律自爱才能长进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