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代,一台老爷车,黑白俩大叔,沿着空旷的公路,一路向南,穿过每一个清晨和日暮。
历史曾在那路的尽头,禁锢了人的肤色和种族冲突,特定背景的故事都来的有些傲慢和严肃,但并不唐突,透过汽车观后镜闪过的贫瘠和荒芜,可见《绿皮书》在奥斯卡颁奖礼上光芒毕露。
最佳影片、最佳原创剧本、最佳男配角,三项大奖加成,让这本“黑人出行指南”之称的《绿皮书》,开篇引人入胜,结局波澜不惊。
托尼和雪利,粗鄙的白人混混和优雅的黑人同性恋钢琴家,白人为黑人开车,黑人为白人弹琴,他们各自为简单活着努力,也为了尊严不停找寻自己。
自诩高贵的白人敬仰舞台上钢琴家雪利,却不让黑人雪利使用他们的旅馆、厕所和餐厅;卑微到只剩艺术的雪利依靠托尼前行,却也瞧不上托尼满手流油吧唧吧唧吃炸鸡。
就算是这般高级的戏剧冲突,终究都化作一支凶猛的友情催化剂。不俗不雅,宠辱不惊。
“我父亲曾说过,不管你做什么 都要做到极致,上班就认真工作笑就尽情大笑,吃东西时 就像是最后一餐那样去享受。”
托尼教会雪利吃炸鸡的样子,像极了雪利指导托尼给爱人的情书,有些慌乱,却处处温情。
“如果我不够黑,也不够白,我甚至不够男人,告诉我托尼 ,我是谁?!”
后来,雪利声嘶力竭的宣泄,更像是在求救,向托尼,向一个粗鄙的白人求救!算是认输后束手就擒吗?当然不,这是认同。
认同了托尼的粗鄙白,自然也就认同自己的不黑不白。这世间又哪来的“黑白”呢?说到底不过私己之见,利欲心生。
当所有偏见在会心一笑后结束,那些轻轻地拥抱,恰如圣诞夜里一瓶刚刚出怀的红酒,温度正好,不烈不清。
不白不黑,该是人性最初的模样吧,这一生所遇种种,不明所以,只鼓起勇气就好,喜欢你,就只要信任和包容。
“因为光靠天赋是不够的 改变大众的想法需要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