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

听着雨声,淅淅沥沥的,打在窗外的砖上发出碰撞的声响,反而有一种宁静的感觉。雨夜,夜雨,天气转凉,是秋之降临;黄昏,落日,是一切生活的终点,又是一切生命的起点。我想着穆旦那句“这才知道我全部的努力/不过完成了普通的生活”,不知这最普通的生活和最普通的人生,是否也值得用心去过。

神思总是飘乎其外、了无踪影,难道这又是谁的过错?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刻都在成为每一个“过去”。所谓的“回忆”,不论是美好还是灰暗,都那么值得保留与珍藏?或者只是因为,你想甩脱却甩脱不掉。

食指不停地敲击着鼠标,那是机器在运转。运转着的人生不免落入俗套,畅想未来却屈从于现实,我们在不停地复制别人的人生,也常常会感到疲惫,却不曾言说放弃,这让我们不禁感慨自身的坚强。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时刻摆出某样权威姿态,说些看似美丽的话语,以抚慰一颗颗不安的心灵。何曾看不到希望?他会和你说,希望总是要有的。

然而,这一切不得控制,你总是以为,命运可以由自己来把握。我不想多说,这是因为秋夜已转凉,这雨声,这风声,这人声,沸沸扬扬,飘飘洒洒,就好像,世界已不再安静,却只剩下你我。

雨下大了,把日子拉长。没有轰轰烈烈,亦没有所谓“岁月静好”,枯竭的言语,无助的眼神,紊乱的思绪……但有人却说,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一点一滴,雨从未笑过,只知坠落,这是一种撞击,是对大地的叩问、对上天的谴责。我从未知晓过人类的秘密,却从雨中听到了久违的回答。

我是否将要离开,或只做精神上的妄想?从未有人想要把自己困住,但追求自由者又为之无多。我只知追梦,却不知梦从何来。倘若情感的河流也会止息不前,那么,眼泪是否还有存在的意义?不知你可曾领略过暴雨的魅力?原来疯狂也可以用来弥补荒谬、填充空虚。

勉强的微笑,是一种最好的装饰,但雨却不会。月光的黯淡,只是为了更好地掩藏。在葱葱郁郁的树叶下,究竟有多少秘密在凝神安息?我不敢说,亦不能说,但我知道它们在时刻注视着我,这让我终究搞不清楚,究竟是我在听雨,还是雨在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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