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七十年代,大宝家弟妹多。妈妈对大宝说:“现在学校闹批孔批‘学而优则仕’,你就不用去了。上班吧。”听话的大宝进砖厂上临时工,每月能挣四十多元。这四十多元解轻了父亲肩上的担子。父亲每月开六十多元养家。
二宝呢捣旦不爱学习,妈妈每天骂:“不学习你干啥呀,下煤窑砸死你。”二宝也不敢顶嘴,乖乖地从书包里掏出书本写作业。生怕动作慢了迎来一场拳打脚踢。二宝不负众望考上了一所铁路技校,当时包分配。二宝去了铁路局。大宝却进了集体所有制单位。
到了找对象年龄,二宝单位好小伙长的帅。女同学抢着和他交往。大宝呢小伙长的帅单位却不怎么,女同学不搭理他。介绍了几个嫌这嫌那闹不成,只好找了个偏远农村的。
后来各厂都闹下岗再就业,大宝集体所有制单位因厂里产品销不出去。厂里放假,一放就是永久。二宝的铁路局是铁饭碗,稳稳地干稳稳地领工资。而且工资不少。
到了退休年龄,二宝单位好养老保险交的多自然开的多。大宝呢离厂后,摆地摊到处干临工。自已交保险,开的养老金少的很。
到了花甲之年,大宝也想这就是命运吧。人比人气死人,骡子比马骑不成。可是又想如果当初妈妈不让自已退学而让好好学习,命运就不会这样。大宝的同学也有考进大学,分到机关大厂矿的。大宝觉得妈妈偏心,二宝有几天腰不舒服,没有上去看妈妈。妈妈叨叨个没完,说着竞哭了。
大宝今天看妈妈,大宝觉得二宝病了不能上去。自己如果不去,妈妈会更难过。走下楼梯出了单元门,大宝想我回头看一下妈妈。妈妈在那就是妈妈爱我的。走了有一百步,大宝扭转身。妈妈在四楼的窗口看着他,塞风吹着她的白发吹着那满是皱纹的脸。大宝心头一热,大声说:“妈妈,回去吧。小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