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在岁月里的经典曲目未曾更改,而今旋律再次响起别有一番味道。高中的时候最爱哼唱刘若英的歌,听得懂,却用了整整七年的时间。近日无意播放到了《后来》这首歌,时过境迁,我已忘记校服的颜色和校园里紫藤萝盛开的时节。
自高一那个炎炎夏日至毕业一年后的这个秋季,已整整过了七个年头,时至今日,我仍会时常念起旧友C。她是我高中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现在想来,怕是没有几个同学能再称得上是朋友。对她的第一印象,文静、认真、学习刻苦,并非我喜欢的朋友类型,可是后来我发现之所以能走在一起的人,必定有相似之处。虽我面无志向,实则同她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和韧劲有了共鸣。X是我高中认识的第一个男性朋友,对他的第一印象,木讷又带点冷幽默,也并非我中意的类型。在我看来,X和C更像是同一类型人,两人最大的特点都属闷骚型。后来当我些许信命,时光即要将一些记忆填平,则会想留一份笔记在青春那段岁月里,以此纪念我们逝去的青春和感情。
我和C、X最平常的相识成了最平常的朋友,同万千故事千篇一律的开头。后来,X渐渐喜欢了C,说C身上有一种别样的气质吸引了他。或许若我所言,他俩更像是同一类人。C当时并不喜欢X,为此X时常犯些忧郁,甚至向我请教怎样获得C的芳心,我边是肆意取笑边给他支并不靠谱的招。再后来,或许日久生情,在X喜欢C的同时我与X也有了感情,最后我和X走在了一起。可能相似的人并不适合在一起,互补才能更加长久。那时年纪虽小但也明白感情中的一些道理,女人可以接受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但不能接受喜欢她很久的人不喜欢她了,这种话我几年前就悟得很清。为何这样讲,我和X在一起了之后,C便和我形同陌路。
在X喜欢C的那段时间里,C爱上了一个长相极丑却又极有文采的男孩S,S有女朋友两人不在同一所高中。那时经常会看到S和C一起出现在校园的紫藤萝亭下,学校食堂及小卖部里,甚至还有人看到过C去过S的家。以前不理解C对S的感情,或者说他俩之间的感情,认为C固执,S明明有女朋友,在我们看来S也是不喜欢C的,只是玩弄她感情,C为何还要每天乐此不疲跟在S身后,送他礼物,帮他庆生,至少在我看来她是没有资格并且是愚昧的。认为S混蛋,以上就是认为他混蛋的原因。S和C两人一直纠缠不清,记得当时我没有正面劝过C,只是面无声色的问她多次何必如此,每次她都很平静的回答着没办法,命中注定。我用质疑的目光望着她时常忧郁的眼睛,心想年纪轻轻为何要信命,直到后来我遇见了那个男孩。
高中毕业之后,我们各奔东西。我和X选择了同一所城市读大学,跟他在一起后才发现他是个稳重、成熟又现实的人,我性子本是浮躁,和他在一起之后倒也变得安分起来,在他面前一直如孩子一般,享受他给的安全感。他刚开始觉得我高冷不易近人,之后觉得我较为稳重,后来觉得我时常有些作,再后来发现我有时疯起来像个神经病,最后同他在一起的岁月里整个人属弱智状态。起初他的朋友都并不看好我们在一起,认为他是接不住我的,五年的感情想必在别人眼里一直都是漂浮,以至于我们最后分手都觉得是早晚的一件事情。没错,想开始的是我,要结束的也是我,我并无恶意,选择离开是为彼此都好。现在偶尔也会念起他对我的爱和包容,而我明白,我怀念的只是青春。和X在一起之后C便很少再同我说话,高中毕业之后我和C更是彻底失去了联系,可能是她心中对我有怨,原因我很清楚,她对X的感情我也清楚,或许她想过,过了某段时间便和X在一起的,可是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了。女人就是这样让人搞不懂,其实自己心里不要太清楚。S去了重庆,他和C应该并没有真正在一起过,最后给我们明确消息的是C和S的好朋友Y在一起了,大学两人异地,现在是分手,C单身,我和X五年的感情也结束。一切像是回到了最初的状态,但是根本就回不到原点。
青春至此,我们身边的人和故事随岁月兜兜转转不停。老实讲,我曾渴望过我的生命里会出现一个可以让我感受到痛苦和伤心的人,认为那样才算得上经历过轰轰烈烈的爱情。或许是X给我的安全感太过厚重,也或许是他对我的纵容,不知当时的那种心理是否处于病态,只是后来我如愿以偿。一年多前我认识了J,阳光帅气单纯,笑起来让我觉得很温暖,但也并非我喜欢的成熟稳重型,可是却偏偏对他动了情。而此刻我正在经历的感情同当年C对S的感情大为相似。那种爱而不得的感觉不必多做描述,可能大多数人一生中都会出现这样一个人,使得你心痛的时候连表达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难得较为平和的状态下讲出这篇让人受尽委屈的感情。不知和C比起来我是不幸还是幸。或许,不幸的是我青春已末,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去平息这些感情上带来的遭遇,幸的是此时我心智较为成熟,虽免不了遭受爱而不得之痛苦,但是痛过之后反而能使自己变得更加清醒,更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感谢J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命运这样安排也并非就是不怀好意,至少让我深切感受过,勇敢爱过。我心本善,虽不愿被辜负,可我深知命理。人生孰能无憾事,太多时候人就是在和自己较劲,只是现在才理解C那时的感受,没有给过她安慰,不能再做朋友。现在只能通过网络了解到她的一些消息,她还是那个勇敢且努力的姑娘,像是变得更加干练,想必终有一天她会实现她的愿望,不祝愿她做个女强人,只愿她,也愿我,找到一个能看懂她脆弱给她安慰的人。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难言的故事总有翻篇的一天。虽然此时想起以后会消失在彼此的生命里感到格外惋惜,但分分合合,来来往往经历多了,当真正要别离时应该会和曾依依不舍的往事一样,后来云淡风轻。留下一些遗憾装饰这段岁月,回忆起来才不会显得单调。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如何去爱,可惜有些人早已不在。人生苦短,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