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课程之路

干国祥

全人之美课程总设计师，南明教育总校长。

干国祥：我的课程之路

——浙江桐庐“课程设计师”高端学术工作坊讲座

我把每一次相遇

当作生命中

最重要的相遇

一刹那

时候的感情

我们最终交流的

不是感情

而是思想

我说课程的设计，就好像这一首诗。这个早莺中有祖庆，有军晶。这个新燕可能是你。我们现在的课程是百草丛生，我们今天聚在一起，不是学某个人怎么做课程。

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相互磨砺，发现一个更深层的自我。

你来到这个世界上，成为一个盛开的夏花。那么一定有一个深层的自我在你的身体里。

我的学校有一位名师，他成名多年，今年他才发现自己应该做什么，他那样做了，让别人也能感受到，他这样走就对了。

我们的生活很多时候被要求束缚着，种子在心里沉睡，你不知道，只有你自己发现自我，成长出来，那才行！

我以前隐居在乡下。后来，发现了bbs。互联网让我发现我的孤陋，我的狭隘，但是我发现我比别人犀利。

犀利性和包容生长性就成了我的特点。

那个时候，和我一起做教育的范美忠、铁皮鼓，现在都成了教育的名流。

我们都不一样。

今天，你可以参考所有优秀的课程，但是最后要成为独一无二的你，那就是你对中国教育的贡献。

我想给大家讲讲我的故事，可能对你会有一些启发。

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人是会死的。那么一切都没有意义，在诸子百家，可兰经，圣经，所有他们认为可能找到答案的书中，我都没有找到答案。

做老师的时候，我考试考不过别人的，因为他们考试都是以教参、教案作为答案，后来我用了一个绝招，我把教参发给学生了。开个玩笑。

但是生活不能这样，生活不能只有考试，这样是活不下去的。

没有办法，只要你教得灵活，考试成绩就是上不去的。学区的考试，明明两个答案都对，可是即使老师也认为，不按照答案来写就是不对的。

人总是会想办法的，我不认真按照他们的方式教书。我搞了很多社团，我教出了至少三个以上的职业画家。我的学生从政的也不少，他们得益于演讲。我没有教出一个文学家。语文课我是虚度光阴，但是这些旁出的内容，却让他们受益。

后来，我的学生突然成绩比别人好，有一年考试进行了改革，考得灵活了。

一考，我的学生成绩就上来了。这下有了尊严，教书也有了味道。

然后，我就开始搞教学研究。我着眼于教学内容，究竟教什么？在教材的范围内进行课题研究。到今天为止，我都受这个观点的影响。

我认为，一篇文章一定要提一个大问题，统整全文。

比如《丑小鸭》。课文最后有一句话：只要你是天鹅蛋，哪怕生在养鸭场里，也没有问题。

我说，这说明，你是不需要努力的，是吗？《丑小鸭》是要告诉我们这个道理吗？

这个问题是崩溃性的。

我们的小学语文教学很多时候是无效的。三年级以前是有效的，三年级以后是无效的。三年级前是字词句篇，是阅读能力。三年级后应该有思辨和理解。可是我们的语文课堂现在有这些吗？没有的。

一看就懂的，上课就不要讲。经典文本一定有不懂的东西。

《龟兔赛跑》告诉我们：只要你坚持到底，你一定能胜利。如果兔子不睡觉呢？兔子睡觉的可能性是多少？如果兔子不睡觉，乌龟能胜利吗？

有一个问题的笼罩，就引出对文本的细读。

今天，很多人用脑图，鱼骨图。十几年前我就用上了这些图。脑图不会决定把鲸鱼归到鱼类，但是图示可以把万物关联起来。

我们的语文教学只是为了最后告诉你一个答案。现在不应该是这样的。

教学还应该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们的文本应该是向着未来开放的。我们今天的结论叫做临时性共识。你的理解是向未来打开的。

可以举一个小小的例子。

到了高年级，我不学生字。我都会在课前编一段话。

第一个大问题：少年时的王冕是一个（）的人？

提示：按先重要、后次要的顺序依次填入两个能表现课文中王冕性格与品质的词语。

问题二：课文总共980个字，写出了王冕前后相距12年的生活经历，作者是怎样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的？

第一个问题是中心思想，第二个问题要深入思考。略写写了什么？重点写什么？43个字写出朝代、籍贯、家境。重点写的是辍学。

“眼看三个年头过去了”老师们没有听过我的课的，你想想，眼看，这个日子过得怎么样？日子过得漫长。不知不觉过去了，说明日子是过得很苦的。

“我在学堂里也闷得慌”这个话你觉得对不对？

王冕撒谎没？

没有。一个好孩子不可能自己在学校读书，看着母亲受苦但是心里还舒服。

“小心安全”“晚出早归”这是假的文本。

“小心”“早出晚归”这是什么？你在人家家里要细心，要勤快，要辛勤劳动。

舍不得吃——孝敬母亲

舍不得花——自强不息

为什么要详写那一场大雨？

因为这是他人生的转折处，以前是被动，现在是主动，所以他要写这么长的篇幅。

这篇文章选自《儒林外史》，这是这本书唯一的一篇真儒家。王冕本来是画梅花的，但是他却写他画莲花，而且把他的父亲“弄”死了。让他能体现儒家的精神。文学就是这样的，他真实的存在是为了表达精神。王冕不是作家描述的那样的人，但是作者把他塑造成这样的人。

文本与背后的文化有什么关系，我把它悬在这里，就给了人无数的空间。

我觉得《彼得潘》这本书很了不起，一个英国人写出了我的世界。我觉得我就是彼得潘。

为了让孩子成为能考高分、又有素养的人，我提出了大阅读的概念。初一初二海量阅读，初三我再告诉大家考试的技巧。

我觉得成绩不重要，素养重要。这个改革的成效就是，农村的孩子高过了城里的孩子的素养。这个课程设计只是当年幼稚的萌芽。教着教着，我就有一个梦了。

假如，给我六年，从初一到高三，那会怎么样呢？

刚好有一个机会。宁波有一个学校邀请我，给了我很多。结果麻烦来了，每个月都要月考，都要排名。

我的孩子都读书，不可能考赢他们的。然后，梦想破灭。

前一个时期，我提出一个概念，深度语文。我在当时就是要把问题想明白，彻夜读书，读各种课程论，读哲学。我认识了当时国内的上百位名师，跟他们一块切磋琢磨。大家都在这个过程中结下深厚的友谊。我要在这个过程中把问题弄明白。

谁也不能剥夺别人的生命，但是我们可以引入不同的文本，看看不同的决定。审辩思维比如，灾难来了谁先走？

《大瀑布的葬礼》，引入三峡大坝的修建。发展经济与保护环境的关系。把审辩思维引进去。

孙绍振等人的书，如果你不看，那么你怎么知道文本的深度。做老师不读书肯定是不行的。

这是第一个时期，其实，我是很迷惑的。

儿童分级阅读

我妻子在我决定归隐后，跟我去成都，在一个私立学校教书。我正在做这样一个课题。我把童诗带进了课堂。她接手的那个班级很糟糕，我们就来开展这个读书的活动。亲子读，班级读。两年后，她班上的成绩遥遥领先，她解决的不是这个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而是解决的学生整个精神的问题。语文不是增强语文力的问题，而是一个丰富的人格教育。这个课程是一个尝试。后来，我把这个课程带到了新教育。

在那之前，我是教师思维，而在那之后，我已经是教育家思维。我站在另外一个角度思考。

儿童不是会认字才会阅读，不是写字才会写作。因为写作是语言思维的表达。用读写绘。怎么示范呢？我上了第一堂绘本课——《爷爷一定有办法》

这是什么？

星空

不是，这是一块毯子

他用这个做什么呢？

做给宝宝的小毯子

长大了，布料破了

约瑟说：我舍不得丢掉，爷爷一定有办法

爷爷缝成了一件外套

过了些日子，外套小了

妈妈说丢了

约瑟说，爷爷一定有办法

爷爷做了背心

领带

手帕

纽扣

纽扣掉了

约瑟想了想

这个材料还可以够写一个故事

原来我们读的是约瑟写的一个故事。想一想：故事的第一页是什么？故事的最后一页是什么？

这样我们就知道了，这是约瑟写的一个循环的故事。

你们可能说没有写啊？我们在看的过程中发现，其中的一页，夹层里住的老鼠一家。爷爷的布料越来越少，老鼠家的布料就会越来越多，那么他们可能会做些什么呢？写一写这个故事。

010

一般的人读这本书会读错的。这本书讲了一个漂亮的女孩欺负一个外国来的女孩，中间还夹杂了一个左右摇摆的女生的故事。《夏洛的网》是我做的第一本整本书阅读。现在我举一个例子《一百条裙子》。

为什么要出这个题目。这本书就是要告诉你一个答案。凡是离你比较远的，陌生的人，你都会莫名的排斥。老斯文森什么都没有做过，所有关于他的事情都是你的想象，可是因为这些想象，你却讨厌他，不喜欢他。

当你怎样想的时候，你就是怎样的人。

读着读着，我们发现佩琪不是个坏女孩。当你的正能量能引导他人的时候，你就是佩琪。当你犯错误不敢承认的时候，你就是马蒂埃；当你贫穷、成绩不好，名字古怪，喜欢撒谎的时候就是旺达。凡可怜之人必有可憎之处。一个人想要引起别人的重视的时候，就会用各种方法引起别人的重视。你想想，要拯救这样的孩子有多难。

读五到七章的时候，你又是谁？

反思、忏悔，做出艰难决定的时候，你就是马蒂埃。你能创造出新的人生的时候，你就是旺达。老斯文森就是旺达，如果这个时候，他的分数还没有增加的话，那么你对他的评价就还没有改变。

马蒂埃在做出决定的时候，她说了这样一句话：下次我一定要站出来，不能让同学受到伤害。这是一本很好的讲同学之间相处的书，我们后来就做了一个马蒂埃宣言，刻在墙上，当我们遇到这样的问题时，就读一读马蒂埃的话。当然，生活远远比书里的问题复杂。

每一本童书都非常重要，意义深远，我们要把这样经典的童书带进课堂。

011

这个阶段做的事情我举个例子，比如：字源识字

现在的人教版教材做了一个大的改动，拼音延后，识字提前。几年前，我与北师大的教授讨论，他不同意我们的观点。现在我们都认可了，拼音不是识字的前提，是认识少数字，查字的工具。

如果不是为了查字，我们根本可以不用学习拼音。

汉字是有自身的特征的。有自身的方法。

二年级老师问：

“工”与“公”怎么区别？

工是骨头，最早的工具是针。红，针线活，女红。杠。江。攻，刺破。左，左手拿针，右手拿线。

公。下面这部分是身体的一个部位。胳膊肘。人人都是自私的，所以胳膊肘要往里拐，可是人人都这样，那要吵架怎么办，就需要平分。

四六八可以平分，所以里面都有平分的符号。

裹与裸的故事。早上我出门的时候，妈妈给我一个苹果，我把它用衣服裹起来，到学校的时候，衣服掉了，苹果就裸露在外了。

则，遵守规则有奖励，违反规则有惩罚。雀小隹，小的短尾巴鸟。溢，水从器皿中流出来了。满出来了。秉烛夜游，秉烛夜游的秉是手拿着禾。禾，成熟的谷物。妻子的妻，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兼，手里拿着两个禾。咱，臭，鼻，息，首，县（悬）

大字族，大，一个人伸开双臂叫大；夭，手摆动叫夭；走，奔跑；奔，飞快地跑；笑，笑起来身体会摆动。上面是人的眼睛眯起来了。眼睛眯起来，身体摆动就是笑。

我们在座的老师都解决了职业认同的问题。我今天只是在讲，教育有无数个面，你只要找到你的点就对了。你要找到你的导师，导师们可能是你的领路人，但是很重要。他们会有助于你找到自己。

刚才我所讲的每一部分都是我所经历的课程，我只走到了皮毛。今天的导师，他们走得比较深入，你跟着他们走就没有错。

012

我的研究为什么会换呢？因为我的角色换了。做校长后，我就开始想，要做怎样的文化。我觉得一个学校最重要的是名字，魂很重要。

要学会命名，命名很重要。我到石家庄一个学校，他们的学校强调“返璞归真”。

教育=啄玉成器+返璞归真

校长说，她跟年轻老师谈话，用自己的人生来讲教育的成长，我说，校长，我们不应该用自己的生长来取代年轻人的成长。你是北方人，可能不知道茶的生长过程，我跟你聊一聊。

石家庄的一所学校也是，校长提出，学校的理念是让每个学生做草根。我说，草存在的目标就是做一株草吗？

不是。草=根+叶+花+果

你知道草是怎么战胜大树的吗？白居易知道。草是用自杀的方式来再生的。它燃烧后，又再生，树被烧死了，猴子下地了。

中国的女人们发现有的草可以再生。麦子、稻子。不用流浪了，形成了大城市，文明因此而产生。草的意义多大啊，怎么可能就只是草根呢！

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师，用小石头来为教室命名，她的教室叫——小石头教室

石头：一个不合适的命名？

诠释能力与文化意蕴

石头当然很好。《红楼梦》石头在文化中很重要。切磋琢磨，啄玉成器。

从2006年开始，我承诺自己，无论生处何方，都静等花开。他们承诺我们在这里做一所小学。在芦滩这个地方。对学校文化的审查，本身就是正名。

《蒹葭》之所在就是芦滩。

《古檀迦利》泰戈尔小小的苇迪，吹出自己的声音。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草，脆弱。

《思想录》在那里，我们晨诵、午读、暮醒。用六年丰富孩子的一生。

结果……

这就有了我下一个故事，大漠。

013

在那里生存真的很困难。但是我们做出了自己的课程——全人之美

2000多公里，我们像捡宝贝一样，去找孩子。现在我们的生活是这样的，大家一起玩儿。起点未必每个孩子都是可爱的。但是为了让孩子卓然而立，我们就这样设置了课程。

舒展身心，轮滑

强健体魄，足球、跆拳道

优雅仪容，艺术课程

智慧课程，丰富感受，砥砺思维，尊重异议，独立精神，滋养思想

人格课程

所有的课程有一个前提，实现自我。在学校里无恐惧，无歧视。相互激励，一个向上的人一定会激励更多的人向上。生命应该彼此相互激励。

所有的课程都需要落实。比如身体课程

身体课程：

1、轮滑

2、乒乓球

3、足球

4、田径篮球

5、舞蹈体操武术

比如，轮滑课。每个课程都需要有目标，有具体的指标。初级，在轮滑训练课上自如滑行；中级，高级目标可以端茶倒水，做高难度动作。

比如，艺术课程

美术三阶段

声乐与欣赏

器乐口风琴，电子琴葫芦丝双簧管夏威夷吉他吉他

乐队

014

我们都相信一点，我们的课程一定比音体美课程更迷人。我当年喜欢的课程是数学，数学都是真知识。我们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发掘每一个学科的魅力。

我们为什么要大阅读，要丰富孩子的感受，如果孩子的感受开始是有问题的。你看到孩子的表现很满意，其实你已经把孩子扼杀掉了。孩子应该是打开了无限的丰富的可能性。过早的定性是很可怕的，我们要渊博他们的知识。语文对我们的意义尤其重要。

语文是我们存在的方式，是我们自我实现的方式。我们要晨诵、午读、暮醒。一年级的三字歌谣，可以念的。二年级儿童诗，不能用唱儿歌的方式。接下来就是成人的诗歌了。从梅花到各花课程。常丽华大家应该知道吧！我就不讲了。

今年，我每一个节气写一篇文章，已经写到大暑，一半了。对于我们人文世界是有意义的。这样就鲜活了。

起阶阶段，中阶童书，高阶图书

一二年级是几百本，三四年级一年几百万字。当一个孩子，你拿一本曹文轩水平的书给他，他半个小时读完，然后写下读后感。后面就不用大阅读了，需要细读。这个时期就要进入要质的时期。

自然、社会、思辨

重编《世说新语》，读《史记》《资治通鉴》。

我们读的时候很有趣，有部分文字是没有标点的，没有注释，没有评议。读着读着，孩子作文写几千字都是小菜一碟。

《西游记》我们要解决一个问题。大家觉得西游记，功劳最大的是谁？

不是孙悟空，是唐僧。他是梦想、精神、意志的化身和代表。

作为一个领导就不要和大家争能，你的无能就能显出大家的能。

孙悟空的各个时期。童蒙期，混沌未开的小猴儿；学龄初期，学生领袖；学龄中期，刻苦学习的尖子生；青春叛逆期……

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样一个成长的过程。

我们可以向每个人学习。唐三藏的理想与原则。孙悟空的神通和斗志；猪八戒的乐观和随和；沙和尚的平淡和朴实。

我们从语文教材中发现无限深邃的真谛。《渔歌子》，青箬苙，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为什么不须归？因为没有必要归。你去的地方就是世外桃源。这是道家的传统，但是我们还有另外一个传统。右边是谁？《江雪》绝、灭、孤、独。他为什么要这么苦呢？因为他的理想是受苦。

他去钓鱼的时候，是苦闷的，垂钓的时候，他想的是世界、社会。青箬苙的渔夫他想的是啥？想的是中午吃什么。

这两个渔夫你想做谁？老师想让你做谁？

没有答案。这是历史文化赋予我们的。一个人要有儒家的志向和道家的情趣。如果没有道家的情趣那么就面目可憎了。

我最喜欢的是，“独钓寒江雪”，我咬定的事一定把他做成。诗歌会传递给我们很多超过语句的东西。

015

童话剧

我们还带孩子做童话剧。

活得像条狗就是对人最高的赞美。我的老师就是像条狗。谁啊？孔子。

为了梦想，人可以活得像狗一样。

东北师大一个女老师曾说：我一直不想跟着团队取经，但是我现在请给我带上紧箍咒，我要为了这个梦想去取经。

全人之美课程的宗旨：让每个生命享受一切美好事物。

不只有弟子规，宇宙中的每一个事物都要好好去享受，这个时代规定我们要去穿越，我们就去做。最重要的是让每个生命接受这个特定时代所需要的知识、能力、品格。让每个生命找到自己的热爱。

世界就是一点点改变的，我们不是为了上北大做教育，而是为了每个生命充盈。

我的目标是把课程做到3.0，甚至是全人之美课程4.0，为每个生命量身定制课程。

我保留生命的不确定性，我觉得这是最迷人的地方。

016

互动时间：

问：你的教育团队还在做网视培训吗？

答：我没有做了。

问：您的老师团队还在读什么书吗？

答：两大类书。共读的书，心理学是一定要读透的。儿童认知心理学，皮亚杰，人格心理学，荣格，马斯克艾利克森，哲学，四书五经，杜威。这些是团队共读的。经济学等。个性读的，孙绍振。吟诵，陈琴、徐建顺等。数学有数学的科目，英语有英语的科目。对于我们来说，对老师的精进不能停止。最后的教育其实是跟什么样的人生活在一起。我们很多老师是歌手，可能根本不会教书。我说，不对，人就应该这样快乐，我们来看看，快乐就是这样的。

问：小孩儿通过老师来了解生活，如果小孩学不会怎么办？

答：老师要不断发展自己，提升自己。每个老师无止境地提升自己，不是按照统一的模式，而是按照自己应该有的方式。

比如又一个名师，他说他只看一本书《语言与思维》维果斯基。我一次听他的课，我觉得他非常灵动。他是有天赋的，因为他读懂了这本书。精深的读透，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话题。

问：您一会儿还会讲南明教育的课程吗？每个学校的课程设置都有一套体系？您怎么监控这个课程的实施？评价问题。

答：我们每个孩子长得怎么样，水平怎么样，我们一看就知道，外面的人需要检测你才需要评价。自家的人怎么可能需要这个。一个校长不知道自己的老师教得好不好，一个老师不知道孩子好不好，他们是不是眼睛瞎了。

问：我说的是学科的过程怎么把控？学生学到了没有？

答：我实话实话，就是校长不放心老师。如果你不放心，招聘他干嘛！

问：我以前是中学老师，曾在一个开卷考试的时代。我现在从事小学阶段的教学，学校对阅读的教学要薄弱些。但是小学作为基础的、起始阶段应该做得更好。小学阅读有没有可能出一个检测的方式？

答：考什么死什么。提倡阅读，不要考阅读，提倡诗歌，不要考诗歌。阅读是为什么而做的，是为一生而做的漫长的活动。我是一个应试的高手，我只是不愿意应试而已。我不想做应试，因为我不愿意做体制的帮凶。我们今天谈的是教育，不是考试，考试只要不比人太差就好了。

问：您做一个预测，以后会不会出现开卷考试？

答：我觉得不要太寄希望，因为考试就是一个淘汰赛。只是说，教育会不会只需要考试。外国人的考试也是机械的。外国人与中国人的差别不是思维。他们的教育是为了人，而不是考试。问题出现在这里。除非我们有决心和雄心，我们的最终目标是育人，才能解决问题。

问：谈谈对范美忠的评价。

答：很多老师想听我对范美忠的评价。我们两个要吵架。他是一个赤子。一个很纯粹的人，很单纯，他可能是我见到过的第二最单纯的人，最纯粹的人。第一个是卢安克。范美忠的博览群书都是为了求得真理。他的文学性、感受性比我强。他的感动和激情远远胜过我。他是一个很赤诚的人，但是他不认可的东西，他就会很排斥。只能远远的景仰他。厉害的人物。

问：干老师在讲的时候，底下人在听的大部分是内容。对于我们这些体制内的老师，很多束缚，我们在做的时候，怎么破？

答：两种破。一种，我们的榜样是张祖庆、窦桂梅。但是有一个前提，你已经足够优秀，这是一种破法，我个人不提倡。因为他们天赋高，而且这种方法就是少部分才能实现。你找到你的热爱了吗？请问你有没有热爱的东西？比如，我讲到字源的东西，你有没有动心。即使一个人做好了，另外的人就不能做了吗？找到热爱，用心的去做，只有不要被开除就够了。我长时间都被认为是学校最差的老师。突然有一天，我说我要教书了，突然就成为了学校最受欢迎的老师。

比如，陈琴做吟诵，她做的时候还被很多人认为是怪物。可现在呢，她找到了生命中深层的自我。如果你能做到，世界最终会给你最高的敬意。有舍，必有得。相信岁月。

我把我的一句格言送给你：谁信仰如磐石，整个世界将为他让路。

问：听您作报告，心情非常激动，你翻过的幻灯片让我心疼。我想问，海量阅读的重要性，我们很知道。每一年，我们学校都会进很多图书。每一年级都会配很多书。我们的阅读课每周都有。我想问，海量阅读怎么指导？有什么方法。

答：这里有一个秘诀，孩子有什么样的水平，就给他读什么书。大家一起读，他们就能形成阅读的氛围。只要孩子明白，他们就会自然地往上走。自由阅读的奥秘就是读孩子喜欢的。凡经典名著，老师要带孩子一起品读。“引领+自由”双管齐下。

问：你给我的感觉就是最开始看斯坦纳的书的时候，不懂。后来我看陈玉华老师的书，我想问为什么他们都提到你。你今天讲的东西我很喜欢，理想的东西不虚无、不缥缈。我问的问题是特别实在的。父母要催婚。我特别喜欢吴文斌，我也喜欢你的妻子。我想问，你是怎么找到这样一个好妻子的？

答：当年也有很多人问我这个问题。我的妻子说，如果我去讨饭，也一定有很多人追随我去讨饭。用自己本来的声音唱出你的声音，一定也有一个声音与你相合。我觉得，你把自己做精彩了，一定能得到想要的。把生命与技艺相结合。

问：每个人都可以创新，只是你要去用心。我需要怎么建立共同的团队。我喜欢书，一个人的读，缺少碰撞。我怎么可以与周围的人进行深度的链接？

答：每个人都各有缘分。我走了什么样的路，就在自己的路上走出精彩。

编辑：泡泡糖

文本图片由课程设计师，高端学术工作坊提供

转载请联系授权

平台声明

免费鉴定平台，精品捡漏每日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