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农历7月25日，是妈妈去世7周年的日子，今年，也是妈妈去世后的第8个春节，家里依然清贫冷清。

只是，今年春节前夕，从多年未联系的姨夫那，得知了外婆病重的消息，也亲自通过百度地图，找到了外婆老家的村支书联系，确认了外婆确实身体不太好。

1个星期前，我跟父亲纠结到底该不该去看外婆，纠结了几天几夜。

好在，头条兄弟姊妹热心给了我们父子指引，父亲才给我拿出100块现金，把我送上南阳往西安方向的火车。

让我时隔11年，再次主动踏上去给舅舅舅妈拜年，也是时隔16年，第一次踏上跟外婆见面探望的旅程。

考虑到，16年来第一次见外婆，感觉100块总是太少，只好耍个心眼，从父亲存在箱子里的几万块养老金里，又偷了900块现金带着去外婆家拜年。

一路上，还算顺利，经过两三个小时的旅程奔波，根据11年前记忆的路线，再加上手机百度地图导航，在舅舅家附近的超市，花200块买了四箱牛奶和一包烟，准备给两个舅舅家，每家各两箱。

结果，先来到了靠近318国道的小舅家。看着装修金碧辉煌的客厅，还坐着几个不同年纪的男人，女人，小孩，都是陌生的面孔和身材，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地怯声问。

“舅舅，舅妈在家吗？我是从南阳过来的外甥，来特意拜年并看看外婆，已经11年没上来了，实在不好意思，都是曾经的手机掉了才断了联系方式！”

这时一个身材发福的50多岁女人，从厨房走了出来，略带微笑地看着我说。

“你是南阳哪里来的外甥？11年前曾来过？我怎么不记得了？是南阳淅川农村小姑子家的外甥？你认得我不？”

我立马尴尬地给几个男人递烟，一边略带尴尬解释。

“我不是南阳淅川来的，那是我姨妈家，我妈是老大。”

“11年前来时，记得小舅妈瘦瘦的，立马给我煮了一碗荷包蛋，问我是不是不喜欢吃，怎么不吃！”

听我这样解释，这个50多岁女人立马哈哈笑起来，并开始一边热情倒水招待，一边给我介绍家里其他男人女人小孩。

介绍完毕，立马拨通了我小舅电话，我们舅甥视频通话，简单地拜年，并在小舅妈这家的表姐夫带领下，跟小舅妈其他亲戚去酒店吃饭。

整个过程，我谨小慎微，总怕有些礼节做的不到位，期间也得知大舅家33岁表嫂，已经在1年前不幸去世的噩耗。

酒足饭饱，我准备带着牛奶去大舅家拜年，考虑到大舅家里有人去世，不知道有什么避讳的风俗没，小舅妈让我直接带礼物去，啥话不要说，表嫂的事不要提就好。

这才面无表情地带着牛奶，来到大舅家，见到了一个头发花白，脸上多了好多老年斑的60多岁女人，正在井台洗菜，便轻声问询道。

“是大舅妈吧？”

只看到对方神情愕然地起身回应。

“你是淅川来的外甥？”

我只好再次同样的话解释一番，才恍然大悟地用陕西话热情问。

“哦，你今年多大？说媳妇没？来就来，带么斯东西嘛！”

我只好说。

“嗨，外甥混的没啥出息，还是光棍一条，11年来都不好意思上来，就带这点牛奶来给舅舅舅妈拜年，顺便看看外婆！”

大舅妈立马一边拦住我，不让我拿礼物进家门，一边解释。

“我们不要你的礼物，家里什么都有，你人来就好了，把东西拿到隔壁你婆的房间，看你婆吧！”

我一边坚持把牛奶拿进大舅妈家，一边解释。

“不管如何，好不容易上来一次，给舅舅舅妈带点礼物，尽孝也是应该的，毕竟娘亲舅大，亲舅如父子，如果你不要，是不是嫌弃礼物太少了？以后我可不敢再来了！外婆那边，我先看看再单独买礼物。”

听我这样说，大舅妈才勉强把礼物拿进去，一边热情招待我喝水，一边陪我说了会话。

几分钟后，大舅妈要骑电车去买菜锁了门，我就去了大舅楼房隔壁一间小瓦房，见到了在逼仄房间里卧病在床的外婆，站在床前，耐心用普通话嘘寒问暖一番。

“外婆，你今年高寿啊？我是星云，河南南阳附近100公里那儿的，你看看还认识不？”

“11年前，我在读大学那会，从家里偷了100块来看你，结果你不在家，也没见到你人，两个舅舅舅妈招待着住了一天，我就回去了，一晃多年过去，外孙我还是没啥出息！”

“这不，年前几天，听说了你回来身体不好的消息，我就想着赶紧过来看看你，尽尽孝心！虽然我妈不在了，但是按法律讲，我做外孙也有点责任，看看你有什么需要，你的身体什么情况！我能做点什么！”

只见外婆声音颤巍巍地用陕西话表示。

“星云啊，我今年83岁了，你现在在做么斯？让你好好读书考大学，现在大学毕业了么？我呢，就是心一直跳，吐血块，胃疼，在吃药！”

“我这里啥都有，你不用花那个钱，村里也有送方便面，面包啥的关爱老人！你妈妈不在了，你一个人说媳妇没？你能来看看外婆，就比啥都强！”

在经过我们祖孙大概30分钟沟通后，外婆得知我只是给老板打工，光棍一条，每月就3000多块工资还工作不稳定后，坚决不让我花钱，让我把这个钱省下来，攒钱娶个媳妇。

由于我的语言匮乏，跟外婆感情也没太深，虽然多少年未见，见面也只是反反复复那么几句关心话，不过我也从外婆的悄悄话里得知，外婆有的时候一日三餐，难以保证，饥一顿饱一顿。

与此同时，听到大舅妈从外面骑电车回来了，我也结束了跟外婆的对话走了出来，大舅妈立马笑着说。

“怎么样？外婆还认识你？”

我也笑着表示。

“她眼睛看不清，还以为我是淅川的那个博士毕业的小外孙呢！”

大舅妈一边热情让我到屋里坐喝茶，一边把我刚提的礼物往里面拿，并顺口吐槽道。

“你外婆呀，从40多岁就开始困觉，没有给我家置办什么，现在老了都是我给她做饭吃，你小舅小舅妈他们，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喝他们一口水！”

“这次病了，都是你大舅忙前忙后送医院检查治疗，端屎倒尿照顾，你小舅妈没来照顾一天！”

如此种种吐槽絮絮叨叨地向我说，我也不便说什么，去激化进一步的矛盾，只好和稀泥地表示大舅妈的不容易，安抚情绪。

心里一边等着表哥和大舅回来吃晚饭，一边想着明天把钱给外婆和舅妈，再买点面包给外婆，可是不知道怎么处理。

不曾想，第二天大舅妈小舅妈的话，再次刷新了我的三观，也让我如何花钱尽孝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第三天回到家，父亲听了我第二天遭遇，又为我气得悲痛欲绝……

两个舅妈又到底说了什么？父亲最后为何又会气得悲痛欲绝呢？且听下回分解！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