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梅汤沿着桌子一滴一滴朝下滴,象迟迟的夜漏—一滴,一滴……,一更,二更……,一年,一百年。真长,这寂寂的一霎那。自己的吹成泡沫新手戳破,却又爱而不得,恨姜季泽贪图自己的钱财,欺骗自己的感情,怨气不已。酸梅汤,酸酸甜甜,血红色透着过往生活的温度。一滴一滴,滴落的是曹七巧作为女人作为妻子作为母亲在慢慢失去爱的快乐。寂寞的不是一刹那,而是她的大半辈子,她直辣辣的语言是她的保护自己的利器,也是伤人的一把刀刃,同时也是一架枷锁锁住她的儿女。对于生活,曹七巧最初向往的是与自己中意的人过一辈子,而不是珠宝首饰、金钱,这些死守着又有何幸福呢?一把的捋过手镯,直抵手臂根处,那纤细的只省骨头的手臂,没有肉的圆润。
小市民生活的自由节俭,大家族中的生活是压抑的,沉重的。在曹七巧的眼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此她反抗过挣扎过,最终却又被这些是是非非所曲服,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她已不再深究其底。她是无奈的又是悲凄的,却也把自己扭曲成病态的人。回忆过去,想着曾经的美好,陈旧而迷糊的美好,捏碎现在的日子。
长安的两次追梦旅程,是花凋落之前的美好,但是都被她的一个美丽而苍凉的手势所结束,这牺牲是一个美丽的。因为这是她的生命里完美的时候,与其让别人给它加上一个不堪的尾巴,不如她自己早早结束了它。她的母亲生活在黑暗的圈子里,而长安长期在这种令人窒息的环境中成长,已然明白了母亲是不允许自己有年轻人该有的活力与朝气,鲜活的气息。长安的幸福就如同被遮住的口琴,所吹的“LONG LONG AGE”,断断续续。
虽然生活是继续的,但悲剧没有延续性,一个人若要深处逆境中,就把这当成练功的关键时刻,关好自己的意志,调匀气息,以防走火入魔。保持着乐观的心态,试着去爱,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