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总是令人难忘的,不论到了什么年纪,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确实很美妙,小时候过年时节,看家里的长辈打纸牌,打纸牌的时候,周围都会有人看的,因为这个纸牌是跟麻将一脉相承 的。
也就是说跟麻将一个原理,但是却又不是摆在床子上的,每个人手里捏着,只能看到牌头,也就是三张一顺,有果子,有条子,有万子,还要有两付头。
因为看的人多,打牌的人,都用手捏的紧紧的,只看牌头,围观的人只能看看谁开牌了,谁赢钱了,那个时候,开一把只有一毛钱,当然了也有开大牌的,那就是自摸的老虎嵌牌,就是一条,一万,还有一果的顺子牌。
那要是自己摸开的牌,那是要先把老虎牌放给大家看,后面再一顺一顺地摆开来,以防炸糊,炸糊是要罚款的,一般的开多大罚多大。
至于打牌的不管是老头还是老太,种种形象都有,有拍大腿的,有咋嘴的,有拍桌子的,也有摇头的,也有抓头的。抓一张牌骂一声的,总之众生百相。
我那个时候还小,就跟着父亲去玩,坐是不可能的,就跪在板凳头上看,后来竟然也看会了牌头子,听大人说,有的人学都学不会的。
那时打纸牌,是不用付现金的,就是用火柴枝子做筹码,十根火柴输掉了,就要掏现金了,那时,一毛钱也是不得了可以买五包火柴的了。
有的打牌喜欢,不要的牌,就不考虑换张子,抓到就扔出去了,有的人喜欢抓到家里,这样比比,那样比比,还是不合事,还是扔了,这样的人呢,除了没有人缺人拉着陪个客,配个方的。
大多数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那时还不流行麻将,乡下还见不到麻将,不过打纸牌的,在村子里也不是太多,村子的人,都说他们是闲老,过年空了打牌,人家说的还少一些。
有的年纪大的一年到头都喜欢打牌,他们家的儿子媳妇也不好说什么,家务事做做好,就去打牌了,闲时打打牌不宄一些,农忙时打牌还是要小心背后挨骂的。
我也是个脸皮厚 的人,放假了,竟然也跟着打会了纸牌,被老妈骂死了,好在我并没有沉迷于赌博,也没有把赌博当成爱好。
以至于成家了,有一年还是跟着这些年纪大的老头和老太打了一个夏天的纸牌,他们都主交的牌品好,喜欢喊我参战的,有一次妻将孩子直接放到了牌桌上,不过这些老头和老太竟然帮我说话,其中还有妻的本家长辈,现在想起来,也是好笑的事情。
等到开放了,麻将流行起来了,那些喜欢打纸牌的老头老太又喜欢上麻将了,不过也不是赌钱的那种,就是为了的发时间的,麻将往桌子上一拍,那气势,绝对的,这一牌尚好的了,也就是开着大牌了,也都有钱了,也不用筹码了。
也有五毛,也有一块的了,打麻将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了,男女老少统统都有了,现在,反而是小年青的赌大的了,输赢怎么了也得上千了,而我们那时的小屁孩,现在已经是小老头了,也玩不起这种麻将了,只是过年了,偶尔和家里人一起玩玩,来去两三百块钱。
也不会为了打这么一两回麻将而吵架了,现在有的人家里,夫妻两个人都玩,毕竟小玩玩的比较多,也就是过年玩玩的人多一些,平时那个不都要去挣钱,你不努力挣钱,你就落后了。
那些声情并茂的打纸牌的场景,再也见不到了,那些打纸牌的老人也已经走了好多,人都在不知不觉中老去了,只是那些融入年味的东西已经不见了,仿佛只有过年的时候打纸牌,才是真正的过年,少了纸牌的年味,真的好像少了什么。
虽然现在吃穿都不用愁了,再新的衣服也穿不出很久以前的那个味了。那种与年味相关的记忆,只怕成了永远的记忆了,那种体会,那种渴望过年,只怕现在的人都永远体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