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看《赛德克·巴莱》,影片的核心展现的是对文明与野蛮的沉思,被视为野蛮人的台湾土著却被号称带来文明的日本侵略者奴役。文明与野蛮的称号在主体的行为方式上产生背离。同样还有梅尔·吉布森执导电影《启示》,日益淫糜的玛雅文明对森林部落的残忍吞并,以及不可预知结果的海洋文明的到来,都在思考着与文明相关的宏大命题。
我们要探讨文明与幸福的关系。这太宏大了。我们或许首先需要廓清文明的概念。从大的方面说,文明是有着文化内核的一系列制度与规范的总和。从小的层面看,我们喜欢教育小孩子:"你要讲文明。"这里的文明或许更接近于美德的意思。从我们对小孩子的教育语气便可看出,"讲文明"一词带着规训意味。从儿童角度,这或许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文明的价值取向是社会层面的,涵盖的是群体而非个人。文明意味着一种较为协调与公正而远离暴力与无序的运作方式,让群居生活的人类在日益完善的制度中享受较为公正的生活。
回到两部电影,《赛》显然带着拍摄者鲜明的个人观念,彩虹族的生活充斥着力量与原始自然之美,日军带来教堂医院也带来了残忍的奴役,带来了不公正与迫害。《启示》的结局随着哥伦布的船队到来戛然而止,根据历史经验我们知晓这群南美土地上自相残杀的两族人即将被另一种文明吞噬。前者对于现代文明抱着悲观态度,后者则依旧在沉思与自省。
还能够自省,那总还是好的。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