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一代神之葬魂,一代魔之劫狱,海冥的契咽。始终如一的不变,今生只为你而站!诺与诺的誓言,很可能只是一时的念头,就算只有一丝的火焰,哪怕是堕落后的黑红色,也依旧不可动摇。(天空的颜色是无止境的蔚蓝,大海的颜色是无止境的蔚蓝,蔚蓝的天空下总会有爱的证据在浮,上面也许会写上全部的判别!)爱的背后是痛苦的依恋!今生改变不是唯一的答案。
前章1)
神界
漫天之樱,旋转在空海中。留香、留殇,或留下的一片绯红,随风任意飘摇。仅存下来的零丁花瓣,从外漂泊到禁院,停歇在地面,留下禁院外面的鲜活气息,无可匹敌。在她眼里也许只知道外面只有这一种花的存在。对她来说,那是惊喜的;而对别人来说,是可以践踏的。
曾经眺望着远方,色彩夺目,拥有着比这里更洁净的灵魂,幸许那儿是个美丽的地方。亦是对他们来说,那是他们向往的地方,但对她来说,那是永远的疤痕。
她开始幻想着能够走出这个无人区,拥有着一层神秘色彩的外面,鼓舞着她内心深处,想走出这个无人区似乎需要多大的勇气。一时间竟然恍惚道:“京露依美,外面与这里有什么不同的么?”是不是比这里更繁华,毕竟这里是禁地,有些生命力已是不错,那么那儿会很美吗。金黄色的双眸望着对着自己斜左方的紫发少女道。
“若公主殿下是想出去了,我向前通告一声,也许行的通。但公主殿下却不愿意与别人交谈,让别人说了闲话,公主殿下的谣言不就正是这样传下去的吗?那么您岂不是受委屈了吗?为何不去告诉仙帝呢?”京露依美稍稍抬头,望着宫理惠的金黄色双眸,又轻微的叹了一口气道。
宫理惠坐在了坐在了离自己很近的椅子上,停了一会,略思考道:“是你笨还是我傻,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们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我如今被她们视为‘恶魔’。这无法改变,那还需要什么解释呢。要她们明白又能做什么呢。而且父皇从来不会相信我,他没有把我丢弃就对我很好了。何必打扰他呢。”自嘲说完,看向禁院的别处,无心在说了。
京露依美见公主殿下不想在谈论此事,又说起了禁院外的事情。(因为这个禁院只是为了宫理惠,所以她的随从可以自由出入。)道:“您可知道,四公主殿下的病情开始好转了吗?”
宫理惠望着京露依美紫色双眸,姐姐一直体弱多病,不见好转。又想着明明他们希望不在神界的是自己,但她却好端端的什么事情也没有。想后,摇着头道:“姐姐的病,可以好吗?我曾听说很难好。”
“公主殿下那时才多大,如今已过去了多久了?您可知道。”京露依美回想着自小就在公主殿下身边,看着她长大,马上又笑道。
“也对,大约一千六百年了吧。”宫理惠歪着头,看着托着左半边脸的手背细算,这样一来感觉自己活到了十六岁,而且和京露依美、露依丝美在一起,还很开心呢。这样一直保持下去,那真是太好了!
“那时公主殿下才七岁。我到公主殿下这里,您也才十一。但我来神界,就一直关注着公主殿下。”京露依美点头回忆道。
“那看来是我多久没出去了。估计我每次出去都没人会和我说的。对了,那宇轩哥哥还有迹象吗!”说完,便慢慢站了起来,渴望着得到心中答案,但又不失望之心,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想必现在肯定在什么地方,只是不想再来神界。这个圣洁如雪的地方。
“您说的可是宇殿下吗?”京露依美细想后,低头道。“应该没人会知道的,您三岁时,我们都不曾在这里,外面的那些侍从就更不可能会知道了,我劝公主殿下以后就不要在说起宇殿下了。”抬头后,看着宫理惠, 神色黯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哥哥永远不会出现了吗?”宫理惠立即皱起眉头,无生气的,双手放在支撑着自己的椅子上问道。就算他不在这里,他肯定在其他地方,为什么肯定他不存在呢!从椅子上将手移开,放在了自己的两侧旁边,攥紧随后怒道:“你撒谎,出去,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泪水从眼角悄然落下。慢慢地宫理惠,闭起了双眼,攥着的手,慢慢松开,身体渐渐滑落到身边的椅子上。从小的回忆,如今自己记忆模糊,如果这些都不是真的,如果宇轩哥哥是幻想出来的,那为什么大家都说过宇轩哥哥的事迹,自己小时候和哥哥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难道一直依赖的精神支柱就这样被打散了吗?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宇轩哥哥。倘若你现在在那个你说的美丽地方,我还能见到你吗。
“公主殿下,我原不该说这种的话,烦请您细想,宇殿下自打从您三岁时,就已经没有了迹象,仙帝也曾派人寻找,但回来的队伍都…”京露依美不再说下去。望着又再次坐下的宫理惠,也明白了意思。
“宇轩哥哥肯定活着,若是父皇亲自去寻,准不得能找到,父皇哪里知道?他只知道三姐姐,三姐姐的,三姐姐怎么那么引人喜爱。我,我也想去亲自寻找。”宫理惠从椅子上再次起身道。那样的话,准不得能够自己找到,也许可以再也不用回来。这样真的也很好!
京露依美道:“公主殿下休要生气,三公主殿下从小在仙帝面前长大,所以略懂战术,宇殿下虽然不是在仙帝面前长大,但任何的地方都比三公主殿下强势,可宇殿下下落不明,大公主殿下经常在仙宫中的仪式祭祀,被誉为神职巫女,无法离开仪式祭祀的神殿。二公主管理仙宫中的杂事,大大小小也无法脱开身。四公主殿下体弱多病,虽然被誉为神职治愈师,但没经过仙帝的允许,更不可擅自离开自己的仙阁,毕竟大家都知道四公主殿下自己的病情是无法治愈的,四公主殿下不应该为了别人再次伤害到自己的身体了。三公主殿下随着仙帝经常去战争场地,什么战争都见过了,策略也很得当,很优秀,这样的三公主殿下,谁不会喜欢她呢?而且她为了神界又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不免让大家心痛,这样的三公主殿下……”京露依美低下头,轻轻落泪,想起当初与三公主殿下一同征战,如今只有自己还在,昔日的朝暮,以后只有一个人战斗,只属于自己的回忆,想想便开始不语。
见京露依美不再说下去,宫理惠道:“够了,住口三姐姐,三姐姐,我最讨厌三姐姐了。我也仅仅见过她一次而已,请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她既然不在了,那谈死人做什么?”宫理惠又看了一下京露依美,才发现自己说过了,赶紧说:“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那公主殿下先休息,我明日再来。”说完,京露依美重新抬起头,看着宫理惠,准备后退。
“等一下,我问你。哥哥为什么而离开。”宫理惠仍然不放弃道,但语气却比刚刚温柔。
“这我不知道。好像是有原因的。”京露依美回头,转过身道。
“果然是因为我的原因,哥哥才离开的,如果我不存在的话,那是不是更好呢。看来,他没有原谅我,我害死了母后。对吗,是我。”思考后,低头后不语,良久又说。便默默的流泪。
京露依美也不想言语了,但随后又想了想道:“公主殿下似乎又开始怪罪自己了,仙后的死与您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自从您诞生后,仙后仍然还活着的,众神都说是魔族刺杀死的,但虽然没有证据。您也不能活在着自责中。我倒还是挺羡慕这样的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那宽容之心是我最敬佩的。”京露依美转过身道。
宫理惠低着头,看不清楚是在哭还是没有在哭,道:“你和我呆多久了,你妹妹又和我多久了。我天天这样你们也习惯了,而且我…也并不是那么的善良。你跟我在一起,只不过是父皇给你的任务。”宫理惠抬头,虽然已经不再向小时候那样的任性,但心中还是在默默地流泪。
“公主殿下请别这样,感觉您比以前还要悲观了,我不会介意您是‘恶魔’的转世,而且我根本不相信您是,否则您也不会再转世为神的。‘恶魔‘是无法变成神的存在。我以认定了您为我主人,我将无任何怨言。我家族将会一生为公主殿下服务,直至灭族。”(京露依美是露依丝美的孪生姐姐,作为长女的她曾光荣的成为仙界三公主的右护卫。由于三公主好战,经常带领部下南征北战。一夜自己回仙界禀告情况,不巧三公主遭遇偷袭,全队断了联系,至今下落不明。应时间过长,京露依美就被命令跟了最小公主——宫理惠。)京露依美陷入了自责中。
“恕我直说,如果公主殿下在这么消沉下去,仙帝怪罪于我们,那么我们总有一天会离开公主殿下身边,您不为自己考虑,请为我们家族的以后而考虑。”露依丝美在一旁道。(露依丝美能力虽不及她姐姐,但拥有着超过姐姐的强烈爱族之心,这便是她在宫理惠身边的最大原因。如果她敬佩一个人,将会永远守护她,但现在却并没有敬佩宫理惠,因为在她眼中三公主殿下才是真正的仙界公主殿下。露依丝美所崇尚的就是三公主殿下不惜一切,只为神界而战斗,不加杂任何情感,故此与常在三公主殿下身边的姐姐相处的并不融洽,即使是亲姐妹,但她却不喜欢姐姐的这种性格。她认为只有战争才能让家族幸福,战争获得的荣誉比别的获得的荣誉更璀璨,但京露依美认为那只是露依丝美太小,不懂这些事情,也就宽恕了她。)
一个期待和平,一个渴望战争,这才是界与界之间最大的不同。对于神,就更不知渴望的是什么了。
“露依丝美,请你对公主殿下放尊重,仅因年小,就可以顶撞了么?”京露依美眉头紧锁,道。“公主殿下请恕妹妹的年小无知。我愿替她代罪。”京露依美立马单膝跪下,抬头望着宫理惠道。
露依丝美随即也跪在姐姐旁边,哭道。“姐姐,难道你就不会为自己家族考虑吗!保护仅仅限于什么,对你而言,你的答案又是什么。”沉思片刻又慢慢停住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平静而又讽刺道:“因为我年小,所以你才一直让我的吗,那么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对公主殿下,对从小尊为长女的你,因为你是长女,但我一直将姐姐当成上官看待,所以我才会无条件服从、听从你的安排,这样的我们之间谈何姐妹相称?应该只有属下吧。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年小了,请你好好想想那几次我们的谈话。”露依丝美,转过身后,冷笑道:”如果没有我的事,我就不便在这里,我退下了,公主殿下。”
“露依丝美,站住,仅凭你今日之谈,我就可以命令你回族。”京露依美转过身,对着露依丝美严厉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说完后,背过身,不在望露依丝美。
“呵,如果姐姐这么做明事理,那请便,现在我就可以回族。”转过身,歪着头冷笑着说:“我又不稀罕在这里,一辈子在这里呆着,没有出力之处。”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战争之后是什么吗!”京露依美望着露依丝美:“仅因你年小,放如此之谈。我命你回族,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否则下次……”
露依丝美打断了姐姐的话,不耐烦道:“那我们就不要相见了,多谢你之前那么多年的栽培。姐姐。”说着墨橙色的眸子往后一撇,在这一瞬间,露依丝美就离开了禁地。
京露依美怔怔的望着,不言语。
宫理惠意识到自己说的过,就忙说:“你不要自责了,也许她说的没错。因为懦弱,因为降生的不是时候,所以我从小就被这样说,被各界瞧不起,被同界瞧不起,甚至连哥哥姐姐们轻视,你一直陪我到现在。”金黄色双眸悲伤的似乎开始变浅了,就像开始慢慢变白色一样,只是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但随即嘴角上扬,眼带笑意,“辛苦了,依美。”甜甜说道。心里却想着:这份悲伤还是自己一人承担,因为毕竟是自己的事,即便是自己最好的下属,不,即便是做好的朋友,也有无法告知的事吧。而且,自己的事,让别人也承担,是不是太过于任性了。同时,京露依美似也明白了公主殿下的慰问话中更多的确是一种说不出的无奈。再继续说下去,指不准会发生其他的事情。
站在宫理惠身后,原本抬头看向宫理惠,又立刻低头自责且又不失礼仪道:“对不起,公主殿下发生这种事,我也有责任,平时我的管教似乎没有用。真的很抱歉。”
宫理惠微一振,那么多言语中仅仅只听到了那么一句在梦中也梦到的‘我也有责任’,而且是一个极其熟悉的人,亲切而又陌生。似乎冥冥之中拥有着联系。头开始莫名疼痛,然而也只是一会儿,过度的劳累,已经几天没有休息了吧。可这也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吧。宫理惠闭了下眼睛,再度睁开,金黄色的双眸似乎看禁院,已经麻木,转头向京露依美道:“抱歉,依美,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是,公主殿下。”京露依美急着回去解决刚刚的事情,所以没有其他心思的道。
宫理惠默默的看着京露依美的背影,过后的一会,才看向其他地方,又安静了这个地方,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静到可以听到禁院里树叶微动的声音。但随后莫名微微一笑,那个熟悉的身影,似乎一早就在那儿了,但她们就没发现吗。
纯白色的发色,银白色的眸子,望向这个禁院,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在这里,冥冥之中好像我与她有甚么关系,心里也很充实。
心里充实,却不知隐隐作痛的是哪儿。只是因为一时怒气而放弃挣扎,生与死的哪一线?
她似乎感觉今天的她将会有事发生。期望着离开这里,离开她们,因为在这里所有人对她的讨厌、恐惧,就好像一个恶魔进到神之境地一样,那种歧视的目光,灼伤心灵。
宫理惠已经算不出,自己的泪出卖了多少次。 在她们面前哭泣,太不值了。
“你后悔降生吗,在这美丽的神界。”这是梦中少女对自己说的。为何她只在梦里出现,难到这仅仅是梦?而且在神的梦里出现,那个女生肯定不是平常人。
默默的将目光又转移到门口。
看着门外的暗红色的液体慢慢渗入了神镜里。梦中的女生,如果来的话,虽然悄无声息,但应该不会屠戮,所以我看来想多了,并不是她,那个我所认识的,不是她。而且依照平常这样的话,他们应该会立即过来,怎么现在人都来到门口了?而且京露依美、露依丝美在时,也没有。究竟什么意思,真会选时间,是来解决我的吗?是谁?但这里的人那么多,果然很强。『住:接进神的地方是纯洁神圣的,所以本书采用了镜子。神界的任何一个地方的地面都是用镜子来装饰的。神之镜有时会碎裂,来者若是有意或是有杀气才会碎。本镜会映出前世和下世。在战斗时碎裂可自动修复完毕。当然有守护者是肯定的。住毕』整个禁园血味弥漫,是已经没有人存在了吗?戴着面纱的她,指尖还有未滴完的血滴,正在往下滴,每一声都是那样清脆,黑色靴子上只有一摊红色的刺眼的血。
唇喃动,声音很小,却在宫理惠的耳里十分清晰,以至于让她震住,这么说的也只有她一个了吧。那是来解救我的吗?我梦中的她是来解救我的吗。
记忆中是这样的。 银白色的瞳,无法言语,窒息的诡异感。不敢直射,那尖锐的目光,像利剑般刺痛你的心,然后将困惑全消除。纯白的发没沾染一小块血渍。一身黑装的她,除了白皙的肤。脸上的一滩血,嗜血般的美艳。
“说宫理惠的人,都得死!”,踏着娇艳的红色,黑靴点在血上,却没沾上一点污血,慢慢走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