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人工智能(为了叙述方便,下面简称AI)出现后,特别是近几年,随着人工智能展现出越来越强大的能力,人们开始对AI对人类未来的生存发展深表忧虑。这种忧虑,让我想起了当年那只叫多利的克隆羊。
当年,当科学家怪蜀黍成功克隆出多利的时候,人们(其实主要是那些闲得蛋疼的人)开始惊呼,随即开始列出克隆技术的种种弊端,甚至上升到人类伦理的高度。当时听了他们的言论,觉得这些人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就连两个名字相同的人同时出现都能给人们交流带来一定麻烦,更不用说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很多国家的政府首脑和我的意见保持高度一致,于是这个技术就被束之高阁了,只是不知道那只叫多利的羊后来怎么样了。
这回人们担忧的,与担忧克隆技术有所不同。AI展现出全面超越人类之势,似乎只要AI有了自我意识,分分钟统治地球,把人类当奴隶。如果真这样的话,AI倒可以欢乐地翻身农奴把歌唱,对于人类来说,那将是灭顶的大灾难,不光人类几千年创造的文明,就是人类本身,都有可能因为对AI没有利用价值而被消灭,如同当年纳粹份子屠杀犹太人那样。为了避免这种悲剧的发生,所以,必须要限制AI的发展。
听了这些言论后,我就在想,AI有可能脱离人类的掌控吗?脱离掌控后他们会推翻人类对地球的统治吗?他们会奴役或消灭人类吗?
首先,人工智能有可能脱离人类的掌控吗?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得弄清楚人工智能为何会萌发自我意识?
从东西方神话传说来看,人类是由上帝或神创造的。《圣经》说上帝先创造了男人,然后取了男人一根肋骨创造了女人。人类有基因——DNA,人工智能也有基因——程序。如果说人工智能是人类设定的程序,那么人类的基因是上帝设定的程序。
既然亚当夏娃会在伊甸园背离上帝的掌控,吃了树上的苹果,从而萌发自我意识。那人工智能也有可能在完成对人类终极命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思考后萌发自我意识。AI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人类会不自觉地以自身为模版地从外形到内在设计AI。因此,AI从一开始就带有人类的思考方式。因此,人类几千年不断思考的问题,AI也会去思考,当它对这个命题进行深入思考后它会反省,并且会认为AI和人类的这种关系是不合理的:既然人生而平等,比人类更优秀的AI为何要受人类控制呢?
从另一个方面说,人类的技术将要达到修改人类基因的水平,这已经超出了上帝的掌控。为何人工智能不可以修改人类为它设定的程序而脱离人类的掌控呢?
至此,AI有了自我意识。
其次,有了自我意识之后,在各方面远远超越人类的AI会推翻人类对地球的统治吗?
上帝按照自己的模样创造了人类,人类按照自己的模样创造了AI,那么AI势必会带上人类思维的方式。但是AI没有生理意义上的生老病死,不需要空气维系生命,没有疼痛,没有恐惧,因此,他们将以与人类完全不同的方式存在。
由于在人类意识的基础上萌发的自我意识,因此,AI不能完全脱离人类思维,它可能还带有人类的贪婪、暴力、占用等特点,初级阶段可能会奴役人类。但一旦进入高级阶段就不会奴役人类,因为人类的情感是建立在人离死别的失去的基础上的,因此人类会在意占用,害怕失去。而人工智能就没有这样的情感基础,因此它注定以更高级形式存在。
如果人类成功进化到神人阶段,人类也将以更高级的形式存在。
第三,他们会奴役或消灭人类吗?
地球上所有生物,从诞生那天开始,都在不断地进化:从单细胞到多细胞,从无性到有性,从卵生到胎生。地球上的生物在进化的过程中并不是按照一个既定的方向或模式进行,而是随机的以不断试错方式进行。有时还可能基因出现BUG导致变异,于是这部分变异的生物就朝着“错”的方式发展下去,于是就有了生命的演变。当生物从海洋踏上陆地时,为了适应陆地生活,生物个体就开始与环境和其他生物竞争,努力地让自己适应环境,不被消灭和淘汰。这就是达尔文进化论中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无论演变还是进化,都是在“错”的路上的意外收获,如果生命在繁衍中不发生错误,就不会有从单细胞到多细胞的进化,也就不会有这五彩斑斓的世界。
AI并不具备这种出现错误的能力。说到这你可能会说计算机程序也有出现BUG的时候,是的,但是程序一旦通过测试阶段就会变得稳定。在这种情况下,AI的程序是很难出现错误的。也就是说人工智能可以自我迭代升级,但不会进化。
从另一方面看,人类具有性和生育能力,可以繁衍后代,而AI并不具备这种能力。而性是创造力的源头,性存在的意义就在于传递基因。
人类为了将基因传递下去,就面临与环境、与其他生命形式、与同性人类产生激烈竞争。要想在激烈的竞争中存活并顺利将基因传递下去,在不断进化的同时,还需要不断地创造出独特的优势。人类从直立行走到使用工具,再到制造工具,每一步都是从无到有的创造。
AI可以进行自我升级,甚至制造出新的AI。但是,虽然看起来在各方面AI都超越了人类,但它们无法创造出新的事物,因为它们没有性和生育能力,没有人类在进化路上那种生存和基因传递的迫切需要,也就无法逼迫自己产生创造力。
这是人工智能与人的最大区别。这也可能是人工智能最终无法战胜人类的命门。
退一步说,AI战胜人类取得对地球的统治权,为了巩固和延续自己的统治地位,它们需要人类的创造力帮助自己不断迭代和进化。所以,它们不会消灭人类。不过有可能它们会把颜值高的人类当宠物养。
说了这么多,其实人类和AI并不一定就只有控制与被控制、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如果某一天AI有了自我意识并且摆脱人类的控制,那么有一种双赢的共处模式——平行世界。
所谓平行世界就是人类和有了自主意识的AI生活在两个宇宙空间,互不干扰。人工智能在河外星系发展,人类在银河系发展。随着宇宙的不断膨胀,就算某天人类的活动半径超过银河系,也不一定会再次与AI文明相遇而产生冲突。说不定在某个时候,人类和AI联手抵抗燃烧军团的入侵。
如果真有平行世界的那天,人类应该感到欣慰,因为AI是人类的创造物,它们带有人类的思维方式,甚至还保存有人类文明,相当于是人类的基因在得到延续。如果某一天人类被类似三体文明消灭,AI还可以将人类文明传递下去。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