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故意切的,不是我,啊……”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从牛叔家传出来。
牛叔挥舞着沾了水的柳条抽打着五岁的女儿,原因无它,牛叔觉得是她把三岁的小女儿的大拇指切到了,看着小女儿血流不止的手,牛叔气得暴跳如雷,已经打了10分钟了。
“行了,差不多可以了,他牛叔,还是孩子。”邻居万婶看不下去了,跑过来说情。
女孩的后背已经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红紫色抽痕,泪水伴着凄惨的哀嚎声,还有女孩委屈的不能申辩的理由。
俗话说,头伏萝卜二伏菜,现在刚好起了萝卜种白菜的时节,牛叔牛婶忙着种菜,屋子地上扔了一堆萝卜。女孩知道这些萝卜中一些不好的是要切了喂猪的,为了帮劳累的父母做点事,用稚嫩的双手,拿起重重的大切菜刀剁着萝卜,女孩也只比那个支起的菜板高一头多,内心想着到时候能得父母一个夸奖。
三岁妹妹不知道何时来到身边,吵着要吃萝卜,女孩好声安慰,说这个切完,给她找个好的给她吃。可是这一刀剁下去,妹妹发出了惨叫。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女孩根本没看见妹妹何时放到萝卜上的手,用布怎么也包不住那流出来的血,两个人都吓哭了。
听到哭声赶来的牛叔,忙喊牛婶进来,邻居送来了止血药。女孩怯怯的想解释她不是故意的。可妹妹张嘴告状说:“我要吃萝卜,姐姐不给,呜呜……”
直到这个冬天,牛婶还时不时的掀起女孩的后背给人看,看那些还未褪去的青痕,说牛叔狠。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在炫耀什么。而女孩却沉默无声,小小年纪便封了心,饱含着无法说出的真相的委屈,和对父母永远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