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地,指尖划过的颤悖,胜过残阳的血溢长河。
儿时那只船已然旧了破了。浅水黄沙只剩几个白鸥,时而迷茫在岸边的河柳枝杈,时而惶然默立于水草间。偶尔也光顾那船。桨是没有了,晚风毫无力气,碎叶飞不远,落在水面,犹犹豫豫。
独坐杂草上,仿佛又见老牛悠悠走来,牛背上的少年是谁,记不住了 。只记得几把黄豆叶裹着青豆在火中噼啪地响。谁家男儿一枝横笛,吹掉那残阳。谁家少女痴了,一抹红霞淹没她的羞涩。
再定晴凝神,不见那牛那少男少女。已是半月疏星,沧然青山,莽张的风去。
那笛却真地响了,那么苍劲豪迈。青山与时光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