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花

养蜂人问到:“你们家乡什么花最好看?”

青川回答的是油菜花,紫雨虽在城市中长大却也回答了说莲花最好看,在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大家就知道徐老是钟爱兰花的,而我告诉他是桃花。


养蜂人对我们的回答似乎并不满意,他继续问到:“你们应该说一下原因吧?”


我笑着看看他又看看青川,示意让青川先回答,养蜂人也同意我的说法似的,把看向四人的眼光转移到青川身上

青川踌躇了一阵说到:“我们那里种很多油菜花,每次到了开花的季节,遍地都是,小时候最喜欢开花了跑到油菜花地里玩,花比小孩高出挺多,玩捉迷藏最好不过,就算调戏找人者过来找你也不怕,在他还没到达之前你转个弯躲起来就可以看到他挫败的表情了,有些调皮的找不到人也自己溜回家吃饭去了不管这游戏是否已经结束,他或许也想让躲藏者找找找人的那位。”说到这里青川停顿了下来,他意识到了自己没有谈论花以及对它的欣赏,更多的是因为花带给自己的美好回忆所以会喜欢她。“当然,我觉得油菜花好看,还因为它是我们那里的经济作物之一。”


养蜂人没有对青川的描述做出评论,神秘的微笑起来点点头,并示意到紫雨说了。


“我在城市里长大,见过的花都是适合种在公园里或者马路边美化环境的,你问我什么花最好看,我还真没发现自己特别喜欢什么花,我说荷花好看是因为13岁那年去外婆家过暑假,整个夏天外婆经常带我去摘莲蓬采莲子,还说了很多莲花的美好故事,耳熟目染的我也对莲花多了些喜欢。”


同样的,紫雨说完,养蜂人也是微笑的点点头,这会儿山泉水煮开了,养蜂人又给我们续上了蜂蜜茶,转而客气的向徐老问到:“徐老先生也请说一下吧。”


“我与兰花有缘,和太太相识就是因为独占春,用你们年轻人的说法就是一次赏花的相遇邂逅了爱情的甜蜜。”徐老用带着湖南方言的口音说到,“太太去世得早,我也没有孩子,养些宠物怕麻烦,那养兰花、赏看花、研究兰花成了我的爱好咯,你刚才问家乡什么花最好看,我是犹豫的,因为我农村长大没见过什么花,倒不如告诉你我喜欢兰花。”


养蜂人看着徐老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毕竟老人表现出来的并不是悲观,话语中反而是坦然的。我以为失去挚爱的故事会让我们停止喜欢花的原因讨论,但是养蜂人并不愿意,似乎探究别人喜好的缘由成了他的乐趣。


“小伙子,到你了咧,说说你怎么喜欢桃花,是不是缺点桃花运呀?”养蜂人借我开了个玩笑,却也缓和了现场的气氛。

“是的是的,我可缺桃花运了,希望沾沾桃花的光,借我讨人喜欢的运气。”

“那你可要失望了,桃花那是女性柔美,你这男孩子去蹭蹭老胡杨的好。”养蜂人挖苦到,“我想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叫桃花吧。”

“你可说对了一般,确实有个女孩子叫桃花,可不是我喜欢的,我甚至不认识,都是我猜的。我喜欢桃花是因为,读大学的时候校园里面有一块地种了很多桃花,有一年我去拍了很多桃花的照片,那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所以是喜欢那个时候,连带着也喜欢桃花吧。”


养蜂人泡的蜂蜜茶喝完了,紫雨问他:“那你喜欢什么花呢?”

“蜜蜂喜欢的花,我就喜欢,哈哈!”

“你可真贪心!”我也调侃他

“我不贪心,你们喝不到这好茶咧。”说罢,养蜂人又从罐子里倒出山泉水烧起来。


借着烧水时机,我起身走到洞外。

太阳悬挂在上方,这时节已经没有什么花开了,树木和草的各种绿色相互交织在一起,叶子的不同颜色代表了不同的年龄吧,暗色的应该是长者,嫩嫩的鲜绿是新生无疑,而地上的枯黄将要成为养料,这里的景象也会是以后我想起的家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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