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过

我对努力的定义,大概界定在这件事我能不能做,做这件事需要付出什么,后果是什么,能给我带来什么。家人同意吗?爸妈会生气难过吗?别人会怎么看我?这些都想清楚之后,我会再斟酌几次,还是觉得要做,那便会去做,不论这结果如何,只当自己体验过。

从小也没人告诉我,应该努力成什么样子。我只知道不努力会是什么样子。我不努力,所有,一堆农活,家务活便接踵而至。而这样的标准就是,我只要刚刚好能让自己保持在能做这件事的基础上就够了,不爱和别人挣第一。有句话叫做“英雄路过,总要有掌声”。我当了很久很久很久那个坐在台下鼓掌的人,也体验了很久很久坐在台下和别人一起欢呼的感觉,直到我发现,我快要被人群淹没了,直到我体验了一次别人一起帮你做一件事的感觉。

英雄也好,坐在台下一起欢呼也好,都是自己的选择。从前觉得路人挺好,现在却快要被路人淹没。喘不过来气。

时间越久,在身上的痕迹越重,习惯也越难改。有时候看见比自己年纪小的孩子,那么有活力,那么光芒四射,心里很羡慕,但身体已经支撑不了了,熬夜久了就会头晕,迷糊,昏天黑地的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有时候想想,那些明星之所以是明星,可能不仅仅是她们比我拥有更好的先天条件,更重要的是她们能吃得了我吃不了的苦,能熬的了我熬不了的夜吧。

所以,有时候想想,感觉自己活了20几年,像是没有活过一样,小时候按照家人的标准,家人对女孩子的标准,行动坐卧,做个安静的女孩子,安静到听不见自己的心跳。有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感觉自己同空气中的尘埃一样看不见。这时候会很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像是一个茧,不用伸手就能碰到墙壁,怎么也打不开。痛苦且挣扎。直到最后,不知道自己是谁。

有时候,会想象死亡之后的世界,不知道那里有没有白天和黑夜,有没有晴天和雨天,会不会快乐更多一点。太安静的时候就会想一点,有时候会希望自己有机会能写一本小说,把我脑子里的世界写出来,哪怕给自己老了以后一点回忆,也是怕自己老了以后回忆年轻的时候只记得一片平静近死水的湖面。像是不曾活过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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