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会想,一个婚姻幸福的女人,她内心会有出轨的冲动吗?就在昨天,我得到了答案。
她,那个婚姻幸福的女人,就在上周末,离开家前往一座陌生的城,“有些事情你无法控制。”她边捋顺自己头发边说。“我想在自己还不算太老的时候试一试,否则自己会失望的。”我不动声色,我知道,故事马上就要开始了…
她决定试一试的那个周末,提前给孩子买了整整一大箱零食,洗净了老公堆放墙角的衣服。她告诉他说她要出差几天。当然,他一直对她深信不疑。傍晚,暮色染上了天际,引诱着白天慢慢地变成黑夜。她登机坐进了头等舱,这是她第一次选择头等舱,“不是说浪漫的起点都很高吗?”她眨闪着大眼睛狡黠的说。她的目光透过机窗向云层深处望去。天上的云撞在了一起。她希望这个世界变成令人难以置信的肆无忌惮的红色,与她现在的心情相符。“未知总是充满期待。”说这句话时我能感受到她的一丝兴奋。落地后,她叫了一辆出租车,入住了当地最豪华的五星酒店。来不及把行李放入房间,就走进了酒店内的酒吧。“在陌生城市寻找猎物,酒吧应该是首选吧!”她自信的调调还有一丝害羞。那天晚上,她坐在酒店酒吧里,慢慢地呷着一杯龙舌兰酒,细细地品尝着一只酸橙,但什么也没有发生。几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埋头玩着手机,酒吧里客人不多,但她也不是特别在乎;今晚,她需要好好睡一觉。她倒在酒店大床上,沉沉地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下午,她把自己精心打扮起来,穿上紫红色的短裙和高跟鞋,涂上她颜色最深的唇膏,行走在酒吧一条街,
“来啊,快活啊!”一间酒吧里飘出自动唱机播放的“痒”,她被歌声吸引,走了进去。刚在吧台前坐下,就听见旁边凳子上坐的男人发出的问候,“你好,”他说。“以前没见过你。”他面色发红,穿着一件图案艳丽的衬衫,脖子上挂着一根金链子,头发呈泥土颜色。他的酒杯已经差不多空了。“你喝的那是什么?”她问。她发现他非常健谈。他告诉她自己的人生故事,他告诉她自己一个人住,是个孤儿,除了一个他从未见过面的远房表亲没有任何亲戚。
他手上没有戴戒指。“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他说。“你呢?”“我已经结婚了。”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几个字就从她嘴里说了出来。……
进洗手间的时候,她已经醉了。醉得连内裤都褪不下来。她把头靠在冰凉的镜子上。她不记得自己以前像这样醉过。
他们喝完酒,走出酒吧。外面的空气刺痛了她的肺。“我们走走吧,”他说,“我带你四处看看。”她在他身边和他齐步走着,边走边听他的夹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开始下雨了;
她感到雨水打在脸上,像轻轻的电击。他们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跟我回家吧,”他说,“我给你做饭。”……
他那套公寓墙壁的颜色是灰白的,没有任何装饰,窗台上落了灰尘。水池里放着一只沾有污渍的大杯子,仿佛很孤独的样子。卫生间里倒是有一只蓝色大浴缸,“有浴缸,”她说。“你想洗个澡吗?”他说。“试试吧。在浴缸里放满水,跳进去。去吧,别客气。”她在浴缸里放满水,把水调到她所能忍受的最高温度。她捏住鼻子,滑到水下,听着头部的血管砰砰跳动的声音,血液奔涌,仿佛云雾一般笼罩了大脑。当她把头露出水面时,他正站在雾汽中,“感觉好吗?”他说。“感觉好极了。”她说完从浴缸站了起来。水从她的肩膀流下来,沿着双腿慢慢地流下去。他走过去,从她的脚开始,渐渐地往上,有力而缓慢地画着圈为她擦洗。
“我们玩个游戏吧,假装你是美洲,”她说,“我是哥伦布。”她开始在被子下面探索着他赤裸的身体。迫切感让她力气大的惊人,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后扯,吸吮着他脖子上奇怪的肥皂味儿。他不停地吻她,吻了又吻。他们在和自己的欲望搏斗,和最终将他们冲走的那股力量搏斗。事后,他们点起香烟——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抽烟了,最后一次抽烟还是在生第一个孩子之前。掐灭烟头,她偎依在他身边,两人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像孩子一般甜美。
星期天早上她早早地醒了。他仍在睡,她穿上衣服,沿着曲折变化的小路往回走,到酒店去退房。回到酒店后第一件事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顺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她问孩子们怎么样了,天气如何,又问老公前一天过得好不好,告诉他给孩子们带了什么样的礼物。
她就要回到家里,面对凌乱不堪的房间,脏兮兮的地板,孩子们的家庭作业。面对各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