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莲
空手把锄头,
步行骑水牛;
人从桥上过,
桥流水不流。
——傅大士
我们从表层文义、重点解析和深层内涵这三个方面鉴赏傅大士的这首偈颂。
1、表层文义
空着手却能把着锄头,步行的人靠的是骑着水牛行进的,人在桥上通过,看到的却是桥在往后流动而不是水在流动。
2、重点解析
傅大士这首偈看起来有些懵懂眩晕,令人莫名其妙。“人从桥上过”这句还好懂,我们从桥上过去了,但怎么会“桥流水不流”呢?“空手”怎么就是“把锄头”呢?“步行”又怎么说是“骑水牛”呢?这是什么道理?
原来这首偈颂在揭示真相:肉身等于我们住的房子,而佛性才是住在里面的真人。众生迷于相,就错认这个肉身为我,而不知佛性是何物。
这首偈提醒我们要认识主人公,不要认假为真。临济禅师说得好:“看取棚头弄傀儡,抽牵全藉里头人。”就是说我们肉身皮囊自己不能走路,不会讲话,也无法听闻。行住坐卧,穿衣吃饭,应酬答对,皆是背后主人公的神通妙用。
3、深层内涵
“空手把锄头”:是说你没有拿东西啊,原来拿东西的那个手,也就是肉身,就等于你的锄头,是主人公在指使你运作。
“步行骑水牛”:是说你能够走路、奔跑,也是主人公驱使肉体的作用,就等于人骑在水牛上赶牛走路一样。
“人从桥上过”:肉身比作桥,人就是主人公,人在世上不过是匆匆的过客,百年之后尘归尘、土归土,等于在桥上走过去了一样。
“桥流水不流”:人从桥上过,是说我们这具肉壳是不会长久的,是无常的。人由少而壮,由壮而老,这“桥”不就是在流转吗?在变化吗?句尾“水不流”,为什么?水是指代我们的佛性,它是不流动的,它是无始无终、亘古常存、不来不去、不动不摇的。
“空手把锄头”从简单的农事劳作,折射出生命的本质实相;“人行骑水牛”从原始的交通行走,点拨众生背后的真人;“人在桥上过”从过河的常事中,警示人生只是匆匆的过客;“桥流水不流”从反向的桥水参照里,让人们远离颠倒梦想。
此颂的意义:貌似以种种的不可能,可以截断初机者的妄想瀑流,即看即证自家宝藏;又可以使老修们再登灵山,重温一时释迦拈花、迦叶微笑之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