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作家,我的名字叫胡友四。
年少成名,让我在三十岁的时候就拥有了我小时候想要的一切。对于很多事情,我的态度都是随便你,懒得理,因为我有钱。
在我过了二十九岁生日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一件事,我三十岁了,或者说过了明年的生日我就奔四了。
“老胡,我这有一张小镇旅游的三十日日游门票。”
他是我的好友,他姓张……二十八岁的时候,他就拥有了他的第一个孩子,我无法理解他的愚蠢行为。
“三十日,你TMD疯了!不不不,我应该收敛一下我的脾气,你确定现在你的脖子上架着的不是个空心球吗?”
我跟他道歉,因为医生告诉我,我的肝火太旺了,这样我容易上火,而且会引发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我说不上来的毛病。
“无所谓了,我已经习惯了。”他笑笑,把他孩子的照片给我看,“我女儿太可爱了,你知道吗,他叫我爸爸的时候我心都化了……”
每次说到那个小家伙,他就变成了话痨,尽管他本来话就很多。
我并不觉得那个眼睛小小的幼童有多么可爱,但是他是我的朋友,“是挺可爱的,恭喜你,以后就有一个小棉袄了。”
“哈哈哈,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对吧?”他很开心我对她女儿的赞赏,甚至于超过他上次得奖的时候。
我收下了那张门票,因为他几乎每天都会带着他们一家三口来我这儿做客,我受不了了,带着那张门票逃离了。
呵呵,自从我一年多没出新书之后,我的团队就渐渐散了,以至于我这是第一次一个人坐飞机去那么远的地方。
这让我生气,我不想自己表现得很局促不安的样子,我想走到哪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高高在上的傲慢样,我喜欢傲慢的感觉,这意味着我比别人优秀。
当我在候机室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时,我开始烦闷,埋怨,最关键的是我没有遇到一个找我签名的粉丝。
也许是他们赶时间没注意到我,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那些说喜欢我的人只喜欢风光时候的我,尽管我现在还是很有钱,但是他们不知道……
有的时候我常在想,为什么我要为别人作出改变,我所创造的价值已经允许我一意孤行了,或者说是我行我素,我把它称之为个性。
直到我在那个镇子上的遭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真的是古人智慧的结晶。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这是镇子上唯一的咖啡厅,我每天都在这里坐着,想找一些心的灵感,但是那个服务生真的让我很气。
“如果是我表达不够清楚的话,麻烦你再问我一遍?如果不是我的问题,那么你好好想一想你是否胜任这个岗位。”
我的脾气已经够好了,我一直在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好的吧,我冷静不了了。
“先生,你坐一会再喝热的不就变温的了吗?”
哼!
我第一天来的时候,她把咖啡洒在了我的外套上,她很真挚的向我道歉,我在想,小镇上的人很淳朴,我不应该生气。
我甚至都没让她帮我干洗,只是换了一杯咖啡而已,我不知道,那是她变本加厉的开始。
“你这种服务态度怎么回事,我要投诉你。”
“先生,你看清楚,我就是老板。”
这几天她始终低着头,让我没注意到她的胸牌上写着老板两个字,我的天,这太傻了吧,就不能写店长吗?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我尽量心平气和的说话,讲究的是一个以理服人,我是顾客,他们做服务的应当以客户为首要。
“不好意思,我不想讲道理,你还是别讲了吧,我觉得也怪累的。”
哼!
我一个三十岁的人了,被人怼到这种地步实在让人生气。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随随便便几个字就能让你的咖啡馆恶名远扬!”
这种服务态度实在是不应该在旅游推荐上排在首位,这该死的态度让他觉得原本很悠闲的环境变得十分的嘈杂。
“我知道你是谁,不过我不认为你会这么做。”她说的信誓旦旦,一副吃定我的样子,我变得暴跳如雷。
啊!姓张的,你说因为我在心里说你女儿不好看故意这么我的嘛,这种地方你都能推荐我来。
“我要回家了!结账!”
“等等!”
“做什么?”
“你是胡友四,我看过你的书也知道你,你来这不就想找灵感写新书的吗?”
我看了她好几眼,难不成还遇到了我的粉丝?不不不,这么刁蛮任性的人跟我可不一样,喜欢我书的人都是和我一样讲道理的人。
“如果你想要签名的话,我现在不是很方便。”我淡淡地说道。
她不屑地笑了一下,没错,百分百是不屑,我看出来了,哇!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分了,她比我还不讲道理。
“我可以提供你素材,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的素材也要看值不值那个条件?”
她得意地笑了笑,“你最感兴趣的不就是那些志怪传奇嘛,巧了,我偶然得到了一本老书。”
“你当真?”我最喜欢的就是那些鬼鬼怪怪、半真半假的乱七八糟的事,因为那些给了我充分的想象空间。
“对不起啊,今天营业时间结束了,你有事明天再来吧!”
我亲眼看见她请店内的客人离开了,而且对方却一点怒意都没有,她把我赶了出去,把门锁了起来。
“喂!你等等,我有兴趣。你说说你的条件吧!”
她骑车走了,我跑不动,跑了两步就回民宿了,我打算明天再来,反正她的店在这又不会跑的。
我向民宿的老板打听那个人的名字,老板告诉我她姓江,大家都叫她江老板,不仅人美心善而且做的甜点十分棒。
我这到没注意,我这个人不爱吃甜的,关键我已经到了抗糖的年纪了,所以这几天了,我还没吃过他们店里的吃食。
“江老板,你说,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呦,今天这态度倒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啊,我的条件非常简单,留在这儿,留在马云镇。”
她肯定是疯了,我怎么可能愿意留在这么个小地方呢,我应该去大城市,那里才属于我啊!
“江老板,你可能有误会啊,我的朋友家人都不在这边,我可不能留在这啊,要不你出个价?”
她笑了笑,“换一个也行,给我这咖啡厅打工一年如何?”
“成交!”
到了我这个年纪,那种可遇不可求的书不是钱能解决的,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但是我还是答应了她,不为别的,就为她给我看的那短短的两页纸。
她笑了,像是捡了什么大便宜。
一年后,我明白了。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对我起了歹心,其实两个条件都是一样的,因为一年后我和她在马云镇办了婚礼,后来还有了一个儿子,我给他取名叫胡俐。
因为不想让他和他爹一样傻,胡俐的妈妈叫江君。
婚礼那天,我那位朋友也来了,不过不是作为男方亲属而是女方,他笑的很开心,我把他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