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人鱼而活的水上民族

关于历史上，有一种美丽的海上生物，他们有人的美丽胴体，鱼的尾巴，曾在海里自由自在的生活，人们称呼这样一种谜一样的是否已灭绝的生命为：人鱼。

当听说，有这样一个像人鱼一样自然生活在海中的民族时，我深深地被他们吸引，像来自遥远的52赫兹的音频的呼唤，让我感受到他们命运的瞬间，为他们闭眼，沉默泪流，这个没有鱼的尾巴，却在海中像人鱼一样自由生活了一生，难以被定论国度的民族巴瑶族，曾有着怎样的谜一样的历史，和忐忑命运？当工业革命的号角吹响，国与国之间的边界征战开始，美丽的海域是否还有他们游来游去的自由？

他们是一群“海上吉普赛人”，“巴瑶”，按照马来语解释是“海上之民”的意思。海，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命脉，与逃离陆地放逐自我的自然保护屏障。因世代生活在东南亚的菲律宾、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之间的海域，各个国家对其身份难以定义，他们便成了一群没有国度，但又以海为国，以海上游牧的自由民族。

在辽阔美丽蔚蓝洁净的东南亚海域，人们常常可以看到在海水里，像人鱼或海豚一样浮出半个身子的四五岁孩童或大人，在人群里横出的几艘木船，不远处依水之上搭建的木房……数百年来，他们世世代代以船和海为家，生活在东南亚海域，鲜少踏足土地。

巴瑶族的历史传说

关于巴瑶族的历史传说，各个国家之间有着不同的故事版本与神秘传说。根据菲律宾语“海上之民”的定义，巴瑶族的起源，人们认为可以证实和菲律宾有关。关于巴瑶族的历史起源，并不是很久，人们认为从时间痕迹考证，也只是从300年前的廖内群岛的迁移开始。

在所有巴瑶族的传说中，菲律宾的传说最像有点荒诞的物种大战，少了人为的惨战,多了自然交替的无奈,传闻巴瑶人是被一个巨型怪物赶到海上，到底怪物长何样?凶猛到让人类连人或海底的意外都不怕。

印尼苏拉威西岛则给巴瑶族人的来去，讲了一个有着岛名一样的美丽爱情故事传说，所有的传说都离不开公主和国王，巴瑶族人便是一位被洪水冲到海面上被救起的公主与望加锡国王的后代。望加锡坐落于苏拉威西岛的西南部，是印度尼西亚南苏拉威西省的首府。这个版本的传说，给巴瑶族人的生命注入了不一样的灵魂与强大生命力。只是，为什么公主和国王宁愿依海而漂泊生活，不上陆地生活。这让后人们猜想起来，倒也觉得意味无穷，更添了些自然的魅力，爱的温柔，以及追寻自由不愿臣服于某种力量的倔强。

马来西亚沙巴州的版本传说，虽然还是和某位被洪灾冲走的公主有着关系，国王为寻爱女派出部下寻女。然而，难以奉命找到公主的部下们，便成了流落在海边的巴瑶族祖先.......

关于巴瑶族的传说，各个地区还有不同的版本。

不管，各个国家对巴瑶族的历史传说有着怎样的版本，关于巴瑶族这样一个生活在海中的神秘族群，每个国家已经在历史中接纳与解说了他们的存在。不管，人们如何猜测他们的历史来去，关于巴瑶族人们的生命历史与诗歌，灵魂来去，他们是最自然清楚的，也一直保有了与海相融的自由与天然灵性。

在巴瑶族部落，有一种叫”IKO-IKO”的史诗民歌，告诉了人们巴瑶的历史，他们到过哪，看到过什么海洋生命与灵魂，自然间的信息传递。这样一首歌，若是唱，便可一直持续两天两夜。

巴瑶人的民歌，若是在海上，或夜幕降临时的红树林中唱起，想来必定是透人心魂，令人两眼泛星光的，人们可以听到水流的声音，看到潮汐、美丽的珊瑚礁，红树林......在歌声中交相闪现，迷人万千。

巴瑶人以海为自然的生活，独特的生命生存体征

巴瑶人以传统的小船为家，一到清晨，大人们便将开始一天的“航海”和“捕鱼”。孩子们则会在小船周围的海水里游玩。“为得一利，必绝一源。”为了让孩子们自小适用海水，减少潜水时因水压带来的痛苦，孩子们自小就得被蓄意戳穿耳鼓膜。然而，同时，也将承受到晚年时，听力不好的痛苦。比起长期在陆地生活的人，巴瑶族人的双眼一到水里，更如鱼得水，比在陆地时看得更清晰......

在《细胞》杂志的一篇文章中，告诉了人们巴瑶人独特的生命体征。因为长期在海中得到生存训练的原因，他们位于腹腔的脾脏和生活在附近的萨卢安人（Saluan）相比，增大了50%，里面包含大量血窦，可以起到储存血液的作用，当机体氧供应减少时，脾脏会收缩将储存的富氧红细胞液释放入血，为机体供氧。

以陆地为主生活的人们，人们间断性缺氧时，很容易出现缺氧造成的相关疾病。然而，巴瑶人在长期的间断性潜水生存训练中，早已练就了抵抗缺氧的能力。

海洋里有数不尽的珍宝，巴瑶人个个是自由潜泳高手，30米或更深的普通人们无法到达的海域，正是他们猎奇的宝地。在那里，他们寻找到珍珠及海参等可向外界兜售的珍品。

随着，陆地上工业经济的飞速发展，生存的激烈化，陆地上的人们迅速发展了以机器进行大规模的海上捕捞，巴瑶族人的生存受到极大威胁。巴瑶族人原来独特的生命体征与生存技能，在这时候受到市场需求的冲击，也渐渐失去了在海上安身立命的机会，巴瑶族人唯一的收入来源急剧下降。

为了提高捕捉鱼虾数量和成功率，他们也学会了自制土火药来捕鱼，以及用氰化物延长鱼类存活时间的方法来满足海鲜餐馆对活鱼的需求量。这些恶性竟争的加剧，并未给他们带来整体生态生存环境的好转。

随着工业化捕鱼等的变相引入，巴瑶族人在海中越来越失去了在海洋中像鱼一样生存的自由自在与和谐快乐。一部分巴瑶族人被强制性要求在靠岸的陆地生活。然而，长久的海上生活，让他们出现“晕陆地”的状态。

巴瑶族人习惯了“天生天养”的自然生活，较缺乏接受现代教育，也难以在陆地找到适合生存的工作。

关于巴瑶族人的生命何去何从？看似是政府与巴瑶族人需要协商找到生存平衡点的一个社会问题。追根究底，更是工业经济发展与自然生存方式与环境相悖时，人类生存进入恶性竞争循环的一个发展性问题。

当我们人类急着以非自然的方式，对一部分人类的某些自然生存方式进行教育与掠夺时，反过来伤害的终究是自己。

在海天一色的自由世界里，多少人们渴望还能看到，最初时的自然，人们懂得适量生存，没有炮火的伤害……这世界，总要留一片看似没有国度但却有国度的海，那里没有工业捕鱼，那片自由生活的天地，永远属于“海上之民”……

作者：沁心明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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