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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军压境 兵临城下 仓促撤离
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当毛泽东宣告中央人民政府成立、国歌奏响和国旗升起之时,解放军与桂林门户猫儿山国民党桂系守军仍在激战中。
炮火隆隆,销烟滚滚。距离猫儿山前线仅200多公里的广西名城桂林,只要其门户猫儿山被解放军攻破夺取,解放军进入城区那是迟早的事儿。因此,利用猫儿山复杂而有利的地形拖延解放军进城,以便赢得国民党桂系军政要员、社会名人、部队主力和重要物质的撤离时间,就成了国民党桂系当局撤离桂林计划的重要组成。
然而计划不如变化,正当当局还在准备实施撤离计划之时,解放军正以摧枯拉朽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捣猫儿山守军,提前打开了挺近桂林城的大门,在肃清守军残敌后,将浩浩荡荡地逼进桂林城(图1历史照片:人民解放军进军广西桂林),其中由刘云辉率领的一支先遣队最早进入市郊,等候上级命令,一旦大军破城而入,便正式接收全城管理工作。
面对解放军的大军压境和兵临城下,国民党桂系当局正在仓促实施大撤退计划(图2历史照片:国民党桂林驻军撤离动员场面)。
桂林机场上,运送撤离人员的军机此起彼落,乘坐军车和徒步走向机场的撤离人员熙熙攘攘、乱哄哄地混杂在一起,满载士兵的车流卷起和逃离的人流杨起的尘土弥漫在整个机场周边的上空,这些卷起和杨起的尘土,汇涌在一起,就像沙漠沙尘暴爆发一样,淹没了机场周边上所有的车流和人流。
先到达机场的撤离车流和人流被检查卡堵在卡口接受检查。人们被迫呼吸着夹带沙尘土粒且弥漫在机场周边里的空气。军机轰鸣声、汽车喇叭声、人群呵斥声、叫骂声时而充斥着机场上空,时而被从猫儿山传来的隆隆炮声和密集枪声所掩没。
早在此之前,国民党桂系当局已深感大势所趋,败局已定,根据已“迁移”到台湾的蒋介石的指令,制定了一份从桂林撤离到台湾的秘密计划。计划中的撤离人员包括当地的军政要员、文化名人、企业精英和主要情报骨干,朱霞辉作为名单后者也被列入其中,而他是在整个撤离人员中最年轻的一位,与那些上了四、五十岁,携家带口的其他撤离人员来说,竞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当年朱霞辉仅有二十岁出头,未婚,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除了远在老家的老母亲和大姐外,别无牵挂。
说实在话,连朱霞辉自己是怎么被列入撤离计划,什么时候被驾入撤离人流中的都不清楚,一切都是那么突然,一切都是那么仓促。当他和他的在国民党训练营桂林分营同班受训的李青祥同时接到通知到教官陈静文办公室时,陈静文已经在等候他的两个学生。当他们到达后,陈静文还没容他们思考就给他们传达上头的命令,即接到本命令之时即刻乘用军机撤离桂林(图3历史照片:1949年桂林解放前的中心十字街头)前往台湾。
两位年轻人感到愕然。尤其是朱霞辉。过些时候,他的姐姐要携带母亲来看望自离开老家多年后曾未见面的儿子,或许还在路上,如果不待家人到来,甚至连打招呼的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一走,不知何时再能与家人相见。想到这里,心情很难受。当然陈静文看出朱霞辉的心思,便告诉他,当然是连哄带吓:时局容不得任何怠慢,一旦解放军进城,作为国民党情报人员,尤其是象朱霞辉和李青祥这样的精英骨干分子,首先将被俘获而难免一死命运,即使为了一时的儿女情长而放弃撤离,也会遭到自家人的“裁决”。既然陈静文代表当局已经说到这份儿,两位年轻人只有选择跟随陈静文而且必须马上随车前往机场乘撘专机撤离前往台湾。
至于朱霞辉这么年轻就被当局青睐看中,并将他列入重要的撤离名单中,还得从头说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