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小满者,物至于此小得盈满”—《月令七十二候集解》
课前,问学生们今天是什么日子?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说521,昨天是520,还八卦地问老师收到什么礼物之类的。当我说出今天是二十四节气之一的“小满”时,他们立即显出不解与疑惑?我想提醒他们,更是提醒自己,相比于被商家炒作的喧嚣,“小满”这一集古代科技(天文历法)、思想、文化于一体的节气,历经千年传承,更需要我们沉下心来感受古人的智慧。刚好不经意地与今天所讲的复习专题《中国古代科技、思想、文化》相呼应,由此导课正好。
提到“满”字,最先想到的是“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这是老祖宗从自然事物中领悟到的法则。对于以谦和、温顺为美德的传统标准来说,“过犹不及”是长者们常常对于某些事件的典型态度。凤姐那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的判词,就误在了这个“太”字。聪明是美好,但不能“太聪明”;注水可以,但不能“满”。
这一智慧,不管是入世的儒家,还是出世的道家,亦或是讲究因果轮回的佛家,毫不犹豫地一齐接受,并将其用自己的方式来诠释。在儒释道三教合一前,能够达成这样的默契,实在是一个既难见又有趣的文化现象。我想他们都找到并认可这个观点,以及其保有的对生命的态度,就是对这一智慧最好的诠释。
“小满”是在体验春之美好后,对即将到来的夏天的期许。在这期许中,饱含着闻过花香的沁香、见过牡丹的惊艳、触碰过红桃的柔软这类记忆,那是一种经历过美好的生命的满足。这期许中,更有面对麦垄时,想象着他们拔节、孕穗、开花、注浆的生命历程。这样有收获、有期许,不就是“小满”所传达的状态吗?
夜莺啼绿柳,皓月醒长空。
最爱垄头麦,迎风笑落红。
宋·欧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