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很多人一样未能考到自己理想的大学,我选择了外出打工谋生。小小年纪没有学历,求职之路如此艰辛。
找了好多卖衣服的门店,遭到拒绝,原因,没有经验,而且不包吃住。听朋友说幼儿园招幼师,加上自己喜欢跟孩子玩,但是一般正规的幼儿园都需要有幼师证。后来看到街上有专门的介绍工作的中介,便上前询问,一听说1200一个月,重点还包吃住,终于在这个城市里有落脚点了,兴奋不已。
然而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住在一个很多人的集体宿舍了放了行李,然后我被带到了一个类似于会议室的地方还坐着一大群人,一早上在喊口号,喊完后,主管说我的第一天工作是到街上派传单,并要求交300元的入职手续费。因为完全没有社会经验,就乖乖交钱了。第一天在烈日当空下暴晒,路过的人不但不收传到还投来鄙夷的目光,随后因为站久了有点累,晒得有点晕眩,便走到树阴的地方歇了会,而后有人上前来叫我们不许偷懒,回去后又是被训话和苛责。
第二天提出不干了,可不可以把钱退我的时候他们就翻脸了。后来才知道这是黑中介,虽然未能把钱要回来,然而幸好自己可以逃出来,没有被继续洗脑,没继续去骗那些,跟我一样刚毕业出来懵懵懂懂找工作的无知少女。丢了身上唯一的300元,拖着重重的行李,我在灯红酒绿川流不息的马路边哭了起来,不知道自己要去那儿,没有钱,没有住的地方,这个城市灯火辉煌,而我却找不到照着我前行的一道光。
这一刻,对美好生活的勇气,对未来的憧憬,对大千世界的向往,都被肢解的淋漓破碎。
幸好想起了,家乡也有一个同乡的姐姐在这个城市工作,便拨通了她的电话,告诉她自己在这里的遭遇。她人很好,把我接到了她的宿舍,还借了点钱给我找工作。她说找工作要长点心,凡事要交你交钱的你就不要信,因为找工作不用钱的,是它给你出工资的。
记住了她的话,第二天醒来就去找工作了,我终于找到一分服务生的工作了。在毛家饭店里端盘子,因为饭菜都是辣的,自己天天吃不下饭。菜盘子太大,端盘子确实是件体力活,一次给客人泡茶还自己烫发手。觉得自己找到工作了而且还包住宿,就没有打扰那个同乡姐姐了,搬离了她的宿舍。然而我们住的地方,是个废置的厂房,男女宿舍是用木板隔开,上面全是通的,隔壁宿舍的男人,赤裸上身,在霹雳啪啦的打麻将,打牌,喝酒吃花生,摇头晃脑,吞云吐雾,烟头扔满都是,时而吆喝着,时而起哄,叽里咕噜地吵闹着,带着外地口音暴着粗口,不绝于耳的呼噜声,还有老鼠啃东西的碎碎声,漆黑平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隔着了木板门到我住的单间里,一个房间住着十几个人,十几张铁架双人床,像以前读初中时教室改造的大宿舍。有二十几岁女子也有中年妇女,都是饭店的女同事,鞋子衣服到处扔,中央放着1把大风扇,内衣裤到处乱挂,有的吹落在地上,炎热的夏天闷热难忍,敞大的宿舍了散漫出阵阵恶臭味,有臭鞋袜死老鼠,还有隔壁厕所粪便味五味杂陈。男女公用的厕所兼洗澡房,腥臭熏天,洗澡已经忍不住吐了,晚饭更是吃不下。
这可怕的地方,我该即还是留?一直坚持到了上班的第五天,在我上菜的时候一老男人色迷迷地看着我,还顺手摸了我屁股,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愤怒地顺手泼了他一杯水,那一刻像受了什么刺激,心里特别地惶恐,工资也没有要,收拾了行李就走人了。
带着行李,流浪街头,身无分文,狼狈不堪,不时感叹谋生是件如此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