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存在主义奠基者——萨特、波伏娃,当然也许更早,但书中的故事从这里开始。第一次听到现象学的萨特,被“回到事物本身”“存在的意义”“你是你自己意味着什么?”,这样一种可以从手边的鸡尾酒找到哲学的理念,大受冲击。现象学,一种把哲学与日常生活经验重新联结起来研究哲学的方式。而萨特经过自己的学习与经历的演绎,形成了现代存在主义,这个曾经代表着杏子鸡尾酒的哲学,是山林间的漫步、细雨下的狂奔、是对爱人的狂恋痴迷,对厌恶之人的远离。
萨特认为自由,是人位于人类所有经验的中心;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们本就是一张未被赋予意义与本性的个体,我的本性在于我的选择,即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写照。存在先于本质;我是我自己的自由,不多也不少;当然人一定会受到环境、社会的影响,但这只会构成我的一部分,作为一个复杂庞大的个体,我边前行,边构成自身。人是一个永远的正加工的作品,直至死亡瞬间完结。
选择是沉重的,甚至会带来极大的压力。比如人人几乎都听过的电车难题,该救一个人,还是一车人?但萨特认为,没必要将人局限在传统的伦理视角进入死循环,真的到了选择的时刻,你作为独立的个体,那就去选择,你是自由的。这样的自由代表什么?代表他人的评价不能左右你,你永远可以随时走出传统道德规范的限制,走出过去的阴影,因为你在心中、行动上永远是直接的自由,所以从你所在的地方开始,进行选择。在选择中,造就你自己。
存在主义的思想让人感觉走入了一片绿色的草原,空无边际,漫射蓝天,微风晨光,是自由。
但如此的自由,是你历经了荆棘的选择找到的。不断的选择会带来持续的焦虑,有的人为了逃避选择的苦难与焦虑,自欺欺人地把自己当做家庭、环境的受害者,选择了一种“弃权”的虚假存在,便脱离了自己。但有的苦难并非存在主义便能解决的,人类过于复杂,其中夹杂着许多罪恶仇恨,超过负载的请需求心理医生。
经过二战对文明与秩序的破坏,萨特的思想对于新时代、新开始十分受用,战争之后,人们发现自己完全有能力偏离文明的规范,生死关头,想要6点下班这算啥,腐败勾心斗角又算啥,都滚一旁,这边是存在主义的高呼。
不被政府认可的存在主义,如果每个人都坚持认为自己是自由的个体,那么怎么可能会有组织得当的革命呢?因为自由意味着你可以跟你的同性爱人在街边接吻相拥,选择迎接新冠不带口罩,代表着违抗长辈和藐视事物的秩序。如此的自由,可以让一个流浪汉在跟他人畅谈之时,与银行家朋友打了声招呼后,回头后,嗨我很抱歉,那哥们是我兄弟。人人生而平等的自由,没有富裕与贫穷、优劣之分,只有平等的自由。
当然这样的自由,许多人接受不了。栖居在现代存在主义思想中的萨特与波伏娃,拥有着极为开放的性关系,按照自己的自由理论生活,将性别角色、婚姻中遮遮掩掩的出轨、财富聚集和儿孙满堂等等置之身外。他们的人生和哲学是同一的。
哲学到底是什么?它不是纯粹的追求知识,也不是自我帮助技巧方法,而是一种训练,帮助自己不断成长,过上完满之人那种负责任的生活,对自己负责。哲学是生命的本身,个人的生命,人的信念。
存在主义的主题思想,我想通过几个流行的游行标语,会更有触动与了解:
——禁止“禁止”
——既没有上帝,也没有救世主
——别用“聪明”来形容一个人,要用自由或不自由
——请现实点:坚决要求不可能之事
参与游行的存在主义者,既别无所有,有追求所有,那便是自由。人不得不前进,去创造未来之事,去影响它。因为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过去虽然构筑了一部分的你,但你仍未完成,仍在继续……
这种选择的自由教会人最重要的道理——放弃,一种回应世界的方式。放弃迎合他人的期望,放弃讨好他人,放弃功名与财富……都是你可以自由的选择。
存在主义,放弃是一种回应世界的方式。对自由的探索。
究竟什么是存在主义?
存在主义的词条,他们关注的核心是
个人 | 具体的人类存在 | 自由 | 负有责任| 选择的焦虑
正在进行的经历 | 个人计划 | 超越边界 超越物质 | 描述生活本身 | 真实生活
最终都回到穷极哲学问题:我们是谁?我们该怎么做?
后续:《存在主义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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