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物之阵

在这个人与人的世界,我们被受洗礼。只有一道道看不见的疤,点点滴滴的流露着血;来自我们自己的,也来自于别人的……


很想跟清凉说一声对不起,也很想对自己说一声对不起,我没有慷慨的激昂,只有自己去茫然的回顾……


清凉与我在一处地方工作的时候,突然和我谈起一个话题。


他说:有时候突然觉得这样工作很没有意思


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他:你看我们早上八点起床上班、11.30下班,14点上班,九点下班,十二点睡觉;好像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该结婚的就去结婚,该光棍的就去光棍,好像我是一个早已被上天安排过了的人,我所去做的,只不过是执行这些问题,我突然就觉得很没意思。


我:那还能去干些什么呢?我们好像除了这个什么也不能做,还不如挣点钱回去养家或者讨个老婆。


他:你很喜欢这样的人生吗?好像一辈子一眼望得到头,我觉得我们所做的只不过是重复上一辈的事情,他们也与我们一样。


我:你是说像我们的父辈一样吗?


他:是的!


我:……


他:……


我:或许我们挣完钱之后就很自由了,可以想做自己喜欢的事,爱自己所爱的人。


他:那得挣完多少呢?又要多久?


我:我不知道,可能要很多很多……可能一辈子也挣不够,因为我们工资就这么多(四千五)


他:其实我突然想过,这些问题可能都是我们上一代人所考虑过的事情,他们可能也和我们一样思考过这些问题,只不过很多人都选择了低头或者妥协


我:你有什么想去做的吗?


他:我想做一件很自由的事业,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无拘无束


我:那你有钱吗?还有你喜欢做什么?


他:我还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喜欢这个事情或者这份工作。至于钱,我想过了,人只是吃饭睡觉用不了多少钱,哪怕要饭都可以养活我自己。


我:可是你家里人呢?他们到时候生病了怎么办?他们老了需要你去照顾怎么办?


他:沉默良久……

我:沉默良久……


后来沉默良久后就算了,已经是深夜了得赶紧睡觉,因为我们明天早上八点还要去上班


数年之后……我才知道,清凉成为了像我一样的人,我成为了像清凉一样的人;后来清凉很少与别人说话,后来我很少与别人说话……


我觉得我抹杀了一个人,可他身上并没有血,我身上也没有,可很多时候很多人都是无声无息的被人杀掉了,我不知道是谁出的手、挥的刀,它来自四面八方、也来自周围的人。我想反抗、想怒吼,却不知道向谁反抗、向谁怒吼。


        因此我深深感觉到觉到自己的可怜还有可恨,我也不知道我手上到底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我也分不清是别人的还是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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