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任何人,
在经历时,
都不会知道自己正在经历
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纯真博物馆》
《一个人的新欢》
某天,你无端想起一个人,她曾让你对明天有所期许,是却完全没有出现在你的明天里。我想学着去讲故事,关于暗恋或者单相思的。但仅仅是一厢情愿的感情,难免有着太多的悲伤和不应该。而生活中平庸的你我,爱情是抵抗无助的一剂良药。那些叫嚣爱情就爱情带不来别的什么的人,懂不了付出的充足感。
故事的主人公就叫香蕉吧,至少听起来很有食欲。的确,香蕉是一个不太出脸的人。个低,样貌平常,唯一值得炫耀应该就是没有什么可以炫耀。一个学习广编毕业后从事广告的郁郁不得志青年。那么这样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在石家庄这样的二线城市里,能留下怎么样令人心动的故事呢?
我在想,是自校园的爱情走进婚姻的殿堂,还是在路上偶遇的动心今儿白头偕老的爱情呢?可这样似乎都不太现实。浪漫的校园爱情似乎是和梦想般遥不可及,刚刚结束七年长跑的校园情侣在婚姻问题上终得果实。各自分手寻找相应的归属。这不是最好的结局,但应该是最合适的结局。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在这个城市上演。
爱情,开始于好感,止步于我爱你。
结束的理由千万。
那么偶遇呢?也有点不太严谨,怎样的搭讪不显得那么突兀?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吸引芒果。芒果清秀短发,皮肤白皙。值得夸耀的也就如此。至于五官,香蕉说那些鼻眼嘴虽不好看,但有种想要亲吻的冲动。这点很奇怪,香蕉是靠自我感觉去爱一个人的,这样很危险,不理智,但爱的透彻,说白了任何爱情都是自爱。文职,会计的芒果,是如何与香蕉相遇?
一见钟情,两个都不太出众的人。
日久生情,只能是日久生娃。
两个人是同公司的职工,每天在格子间昏昏度日的白领。是石家庄这座城市里,写字楼、小区各个小公司的千万分之二。在一次公司集体旅游古镇的契机,两人开始说了第一句话。香蕉那天趁着天朗气清跑到古镇外看星星,临出酒店的时候撞见芒果。在眼神相撞的一瞬间脑子飞速旋转,如何开口,不说话是不是尴尬。芒果应该也这么想。
“要不要出去走走,难得,”香蕉说。
芒果礼节性的笑,说:”好啊,你去那里?“
于是,香蕉带着芒果一前一后的走在古镇的青石板小街道,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芒果嘲笑香蕉的带路能力,香蕉便捷自己对于方向的敏感性。渐渐的,在快要出城门的时候,两人并排开始聊关于辛波斯卡的诗。
他们彼此深信,
是瞬间迸发的热情让他们相遇。
这样的确定是美丽的,
但变化无常更为美丽。
好吧,这样显的太矫情。但是他们如果不是如此的相遇聊天。
怎么会激发两个人对彼此的热情?
当然,几个荤段子还是能解如此深情的腻。香蕉骄傲着自己的聊天方式,因为这些能看到芒果笑,他很喜欢那种感觉,不是逗所有人笑的成就感,而是一种神秘的被依靠感。一见钟情就是如此吧,那晚香蕉就有点动心,开始好感,像是在慵懒的夏日午后一场小雨。
解乏,香蕉如是说。
在看星星的时候,两人肩并肩,偶尔会有几个恼人的蚊子。
而后,两人在公司里遍不怎么说话。香蕉不知如何开始,怕找不到第一晚的那种感觉而胆怯。但是在这个故事里,芒果是怎么想呢?我想无论如何芒果怎么想,这个故事都应该只是香蕉一个人的。
于是有那么几次的交谈,仿佛两人的世界重新建立起来。不,准确的是,香蕉从芒果的眼里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未知的世界。那个世界他很向往。这对于刚刚经历一次爱情失败的他来说无疑是再一次的价值观冲击。坚持不可怕,失败也不可怕,最怕的坚持的崩塌。香蕉当然始终停留在单相思的范围,偶尔几次一起吃晚饭参与一些集体活动,还能有说一声晚安的理由。
那会让他兴奋的睡不着,你看,特别像当年学生时期的傻逼青年吧。可他的感情年级也停留在七年前。真幸福啊,还敢如此努力的暗恋一个人。他喜欢上了芒果,他开始确信。成年人的做事标准有一条至关重要的原则,那就是以结果为论,香蕉同样也为两人不能走最后而烦恼。
最终,在相遇—相知的自我感觉中,香蕉和自我矛盾的烦恼斗争中,选择慢慢远离着芒果,甚至都在克制偷偷看一眼芒果的冲动。就如此,半年,香蕉选择回到北方的老家,那里有闪耀的星空和低压的彩云,在那里娶了一个媳妇生了一个娃,没有相濡以沫。
在他走之前,写给芒果看的一个朋友圈里。
我们很多人都不能和爱的人白头偕老,
我错了,我会和她白头偕老只是天各一方。
芒果第一个点了赞。
原来在人生不同的机遇里,对于明天的期许并不是对于爱情。而是那个人让你觉得明天的世界是你想要探索的另一个世界,而那个世界只有一个人能给你。
半年前,芒果和香蕉偶遇的那个夜晚,芒果在签名栏写:如何保持香蕉坏的慢一些。
吊起来,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