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天,嫩芽刚刚出来,打量着这个世界。
在春天,人类走出家门,去呼吸新鲜的空气,顺便带一把小铲子和袋子。公园里、河边上有很多野菜,用水清理一下,可以蘸酱吃,也可以蒸着吃、炒着吃。对于窝了一冬天的人类,春天的野菜有着难以抵挡的诱惑。
当然在挖野菜的时候,人类也可以放松一下心情,在游山玩水之间就可以完成了。但是真正找这些野菜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为硬硬的马路和两边的绿化带是很少有野菜的,人类似乎不喜欢种野菜,也不想给他们提供生存的空间。
于是,野菜只存在那些相对比较古老的片区,像老城厢胡同、无人管理的河边、芦苇地里等。当然,还有一些老小区里,野菜也时常能够看见,像灰灰菜、曲麻菜、蒲公英等,还有一些树上的野菜。因为树比较高,也更加稀少,所以能够摘到的人并不多。
常常挖野菜的人会发现一个明显的现象,就是凡是有野菜出没的地方,周边都有被挖过的痕迹,形成一个小坑。等到野菜再次生长出来的时候,又会被人挖去,于是那个小坑就会越来越深,越来越大。等到春天慢慢远去,野菜生长速度越来越快,人类吃野菜的欲望也少了很多,于是野菜也迎来了真正的春天。
对于人类的采挖,野菜没有任何的记恨,即使人类挖了100次,野菜也会101次站起来,当然,人类能够挖的次数并不多,因为春天很快就会过去。那些曾经被挖的小坑,在夏天雨季来临的时候,就会多存一点水,让那些野菜多滋润一点。这样想来,人类在做恶事的时候,也做了一些好事。当然,人是不自知的,人类在挖野菜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要为野菜的未来考虑一下的。这主要归功于野菜,它适应了人类,满足了人类,也利用了人类。
野菜不记恨,所以内心并不苦,而且还有一点点回甜。人类则是会因为挖野花的行为,在满足自己欲望的时候,给自己留下一点苦,那份苦是因为缺少对野菜的真心回报。
很多时候,小草们不会说话,它们也不会记恨人类。但是人类需要对小草好一点,因为对小草好,在吃野菜的时候苦就会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