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生活在郊区、没那么多讲究的老北京人来说,“年菜”这个词有些陌生,我们只把除夕这一天的家庭聚餐叫做年夜饭。年夜饭在我家,根据时间跨度可以分为两个阶段。一个在我的童年,一个在我成年以后。但其实这样的区分也并不明确,什么时候是这种形式,什么时候又是另一种形式,我已无法分清。唯一可以让我记忆深刻的就是这两种形式本身。
形式一:
我小时候,北京还没有今天这么繁华,尤其是四环外的郊区,周边像样的餐馆也没有。春节前半个月,外地人都回家过年,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很多商店都关门了。所以我们都会提前买好米面粮油、肉、熟食、鸡蛋什么的应付过年。
我印象最深刻的菜是炸豆腐,这可能与我本人爱吃豆腐有关,一提起年菜,首先想到的就是炸豆腐。菜的做法很简单,先把豆腐切成三角块,炸成表面金黄,然后就常温放置在大盆里。做年夜饭的时候,锅里加入花椒大料,用盐水煮一会就可以吃了。炸豆腐块外焦里嫩,吃的时候,整个放入嘴里嚼,豆腐里吸收的汁液也就被带了出来,满嘴的咸鲜味和口腔填充度,让人欲罢不能。
熟食是年夜饭必有的食物,什么酱牛肉啦、蒜肠啦、猪头肉啦、香肚啦,这些平时吃不到的肉,这一天全上齐了。通常我们会准备一个小碗,碗中放入醋、酱油和蒜末,用这些熟食切成的片沾着吃。年夜饭消耗最快的菜就是熟食了,尤其是我和弟弟两个小孩,一说开饭,先给自己碗里夹到放不下为止。
剩下的就是一些家常菜了。有炖红烧肉、烧茄子、炖豆角、清炒土豆丝、醋溜白菜、香葱炒鸡蛋等等,一桌怎么也要十二道菜。除夕当天,我们一家,我叔一家都来奶奶家吃饭。因为人比较多,我和弟弟两个小孩就不上桌了,和我的爷爷一起在客厅里的茶几上吃。要说为啥我爷爷也在茶几上吃,那是因为我爷爷性格比较怪,喜欢独自吃一些小菜,也不喜欢大家挤在一起。
要说最难吃的年菜,我还真没有遇到,一般什么菜我都能吃上一两口。那时家里比较穷,平时吃肉的机会寥寥无几,因此对我来说,过年意味着吃大菜,意味着吃肉。吃肉这个事儿嘛,我是来者不拒的。
形式二:
我结了婚生了娃以后,家里的条件相对好点了,家附近的餐馆也多了。真的记不清是哪一次,我们预定了一家餐馆来吃年夜饭,后面年年也都这样过了。
在餐馆吃饭的好处是省事。每个家庭的孩子都长大了,有了归宿,也有了孩子。人一多,为了年夜饭准备的饭菜也多。吃过年夜饭,收拾残局可是个大工程。在餐馆吃年夜饭不需要准备,吃完拍拍屁股走人,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再不会有人忙前忙后,吃不好饭了。
我们是一个大家庭,一共十五六个人,选的餐馆都是有大桌的那种地方。平时大家在外面吃的次数多了,吃的菜也都高档了,甚至比过年吃的还好。不过为了照顾老人,年夜饭选的菜尽量避开辣口,以咸鲜为主。大家按照人头点菜,每次也都不一样。因此,很难对饭菜有什么清晰的印象,更别说最难吃的菜了。
最后
去年的疫情我们都是在自己家度过的,没有聚餐。今年的情况还不了解,看这个月的疫情发展了。多半会是回归第一种形式,就不在外面用餐了。其实年夜饭吃的好坏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人团团圆圆,身体健康,远离疫情。
PS:现在网上菜谱太多了,什么都能找到。各地有哪些特色年菜,一搜便知。今天过年,我准备找一道年菜,试试手,品尝品尝。不知道简友们都吃过哪些难吃的年菜,我没吃过,让我也见识见识。欢迎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