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上走着,遇到了你,大家点头微笑,结伴一程,缘深缘浅,缘聚缘散,该分手时分手,该重逢时重逢,你是我的普通朋友,我不奢望咱们的关系比水更淡泊,比酒更香浓,惜缘即可,不必攀缘。)
当阅读完大冰笔下的《乖,摸摸头》,书中的写到杂草敏和妮可,阿让等人物真的很深受触动,也许我们身边每个人都存在一个杂草敏,不是情人,不是恋人,不是女朋友。大冰的文章让人产生了去拉萨的欲望,或许是单一为了去寻找他笔下的那个“拉萨”。书中写到“如果你真爱拉萨,请先去神圣化。如果你真爱拉萨,平视它。”网上的评论里很多人都认为这是一篇文学旅行类的作品,西藏总会和旅行联系在一起,误认为什么“在路上”的故事,其实只是作者在拉萨的每天的生活日常,就是一种普普通通的城市,个人的人间烟火,但爱的其实就是这人间烟火。“拉萨啊拉萨……酒和酒杯,鱼和洋流,我和我的拉萨。”
可以说每一个行走在文学创作旅程中的人,就像是旅行在“拉萨”。它不需要用多华丽的字眼去刻意修饰,去掩盖真相,笔下的拉萨只不过是你的拉萨与他人无关。大冰在机场送别妮可时,那一刻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眼角流着泪说“不知道一次见到哥哥是什么时间……”
我们都是行走在人生旅程中的同路人,相比我而言对于大学生活的那种回忆可能会深刻一点,从起初的兰州学习针推到科室实习,再到石家庄护理培训学校再辗转到石家庄医学院口腔医学系。和她最后一次见面是2019年末,记不清楚具体是哪天了,反正是冬天裹着棉衣趴在桌子上睡觉,刚下课一群南方的同学一拥而下的冲出教室去操场拍照,好多同学说那是第一次见到下雪,打雪仗,堆雪人是他们从来没见到过的。她也是我口腔医学中的师姐,专业操作和理论非常扎实,刚去学校我就叫他苏姐。94年比我大六岁,本生也是可以继续当同学的,唉……后来发生的就不想再说了,只能说“现实的生活向来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我们认识在2018年石家庄护校,我是他们开课后的半个月才报的道,刚去还分配了一年级的宿舍暂时凑乎,还当了一个星期的“大哥”,初到外省第一次亲切体会到那种举目无亲和孤独。开课后的两周她来报道,刚进教室明显比这些初中高中毕业生成熟很多。和我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天水甘谷的同学,下课后她和我们两个一样坐在教室里时不时翻着手机其是也就是开屏锁屏。她突然起身走过来在充电柜旁边盘旋,“同学,可以借一下你的充电柜吗?中午一起食堂吃饭吗?”当时她的问话非常温柔。“好啊好啊,给你钥匙,你随便用,没问题你想吃什么。”向来不说话的同桌那一刻是如此激动,第一次说话,苏姐便成了同桌心中想要追求的女神,直到今天抖音刷出来还向我询问有没有联系。同桌95年比她小一岁,不过那一刻好像也没在意过年龄,从每天上课进教室到晚自习她离开。
2019年河北省普通高考,我们是提前几个月先考的医学实操,理论也就是高考试卷,早上考完中午回到宿舍收拾了行李就去了机场,晚上五点一刻的飞机,七点半就降落在了兰州机场,也没有和一个同学聚过会。唯一一次吃饭我们吃饭还是在第二学期。当时我们预科班考试中午也没回过宿舍,晚上都是下自习等他们洗漱完我们才回宿舍,坐在教室里“打扑克,聊天,吹牛。”我和苏姐的话题永远离不开的就是“考证”。所以也是她刚开始给予给了我口腔医学的学习榜样,我们最多的话题也是“病例”,从起初的牙周炎,牙髓炎,智齿,麻醉区域和选择等等……她很耐心的和我交流,时常也说一些对未来的计划,我常开玩笑说“师姐家里那么大的私人企业还愁毕业没地方去。”她总是摇摇头,“专业再强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考证啊,考证……”那一刻我还并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把一个证如此当回事,如果说专业,她的实操技术应该是高于研究生的,她和我耐心的规划着在学校口腔理论的这几年,按照口腔医学的发展,着重于正畸和种植,修复科如何在患者受到最轻的疼痛下操作和制定计划……没想到最后等录取结果时我们两个都考上了,她却落榜了,其实不能说落榜,还是就怪“现实”吧。考完试班里同学他们不知道我去了哪,等知道我已经到了兰州,苏姐发微信给我“兄弟,给个地址,让你尝一下正宗的山西醋”……
2019年9月在石家庄医学院口腔系报道我发给了她一张系里的相片,苏姐回复说“好好学,知行合一。”过了一段时间头一天晚上她发消息说明天来石家庄我们学校让我发给她一张课程表,顺便来找一下学校政教处。正是晚自习,安静的教室里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同学们都回过头来看我,我急忙跑出去接,苏姐说“我大概还有十分钟到,你收拾一下我来接你我们出去吃点好的聊会天,晚自习又没啥事。”其实我想说我们学校就跟监狱一样根本出不去,这时班主任又从办公室走出来,“你干嘛呢”,“老师,我家来人了”,“那赶紧去接一下咱们学校这么多条路,”那一刻突然觉得老师也没像同学们说的“东北虎”严厉。
坐在后排的同学们听到了,都知道王大哥的家里人来了,多不容易从甘肃到了河北,猜想是车里一定带了好吃的下自习可就回宿舍……苏姐到了学校,门卫也并没有阻拦因为她说是接学生,事先发好的定位是二号教学楼,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她的车打着双闪,慢慢的从狭窄的校园道路开过来,是一辆崭新的黑色奥迪A6轿车,是苏姐在开,再一次见面的那种兴奋和喜悦,那一刻就像两个姐弟,也许是因为我一个人在河北学校,所以太思念老友了。从太原开到了石家庄高速口一下就堵车,哎呀,兄弟,是胖了,看来学校伙食不错啊……苏姐调侃着我,大概说了有半个小时,把我们系主任介绍给了她大概询问了一些情况,今年学校是彻底没戏报不上了,出门口我还在说,看来这辈子只能当师姐当不成同学了。
九点下自习,拥挤着涌出教学楼,我们班是在二楼靠窗户,班里同学走那一刻都投来羡慕的眼神,回宿舍还在说今天美女开着豪车来看望王大哥了……苏姐说,“同学没能继续当成啊就当师姐吧,甘肃和山西的口腔联络员。”当天晚上九点半她又开车连夜回了太原说明天还要上门诊,简短的分别后,她坐进驾驶舱看着她的车远去,真不知道再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师弟,一定来山西啊,给姐发微信,姐带你尝山西陈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