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薪尝胆”新解 ——对越王勾践的另一种读法

        提到越王勾践这个历史人物,我们首先会想到的是“卧薪尝胆”这个成语,所以对于这个成语,相信大家都十分了解和清楚其中的典故。是的,卧薪尝胆是描述越王勾践经过“十年生聚又十年教训”的忍辱负重,终于逆袭成功,在吴越两国的最后生死决战中取得最终的胜利,也成为春秋时期最后的一位霸主。

        越王勾践的故事可以说是一部奋斗励志的典范,在他身上可以看到一种百折不挠的精神,被后世推崇为学习的楷模,这也是我们在小学课文里学到的,可以激励自己克服困难的故事。不妨上网搜索一下,看到的都是对这个历史发生故事的正面描述和赞颂之声,还有拍成扣人心弦、歌颂越王勾践的电视剧。

        但是,历史就这样被定格了吗?通过阅读一些非主流的野史史书,看到了故事的另一面,而且是比较颠覆的一面,令人读后产生对历史的反思。

        在历史上,越王勾践是赢了,我觉得他嬴在不择手段,说到底是赢得并不光彩。吴王夫差最后也的确是输了,而且是输在始终按规则出牌上,但以我看来,可以说他输得有尊严。但是历史上总是以“成者王侯败者寇”来对历史或者事件论英雄,这样就会间接造成小人文化的猖獗以及君子精神的沉沦。

        从野史上记载越王勾践的本性可以概括为“狼子野心,蛇蝎心肠”。范蠡曾向文种这样提醒过越王勾践的为人是“长颈鸟啄,鹰视狼步,可与共患难而不可共处乐”,但文种不信其言最后被勾践赐死。在吴、越历史上最为关键的槜李之战中,面对强大的吴军,越王勾践多次的冲锋都不成功,于是采取了另类的战术,就是让三百囚徒排成三列,各持剑注于颈上,在阵前当众自刎而死,然后趁吴军将士目瞪口呆、惊骇不已之际发起进攻,最终大败吴军。这样的战术完全是打破了人类的道德底线。还有,当年吴国闹灾荒,向越国借稻种,越王勾践也很大方的,借稻种吧,给你。没想到,种下的稻种一直不会发芽,原来越国在出借稻种之前将稻种煮熟过的,这就使得吴国更加灾难重重了。这种行为其实就是彻头彻尾的小人行径。

        相比之下,吴王夫差就受周礼文化的影响较深,是完完全全按规则出牌的人,说到底,就是有点迂腐,看不准时势。当时越国也曾闹灾荒,于是向吴国借稻种来渡过难关,吴王夫差毫不迟疑地出借稻种,没有一点防人之心的想法。吴王夫差为报父仇,发动了夫椒之战,最终取得大胜。虽然获胜了,但夫差没有对越王勾践赶尽杀绝,而是放勾践一马,接受议和,没有乘胜一举灭越,这不是吴王夫差妇人之仁,而是按照当时通行的“军礼”原则,不能乘人之危,这也是上古时代的“人道主义”传统所致,这样就为以后越国的发展及继而攻灭吴国埋下了隐患。

        但是,正因为吴王夫差的仁慈,放虎归山,留下祸根,致使自己在后来被越王勾践的储心积累所击败。正所谓“一日纵敌,百世之患”,当你的君子之举遇上彻头彻尾的小人的话,只会后患无穷。吴王夫差就是最好的例子,因为他遇到了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且完全无道德可言的越王勾践,最终成为了输家。最后赢家的越王勾践以其”卧薪尝胆”的艰苦奋斗精神而被后世所传颂。虽然对吴王夫差的战败感到不甘,但是吴王夫差本身也要检讨的,一方面是被胜利冲昏头脑,得意忘形,另一方面就是未能“尽敌为上”,放虎归山,第三方面是红颜祸水,迷恋大美人西施的美色,徜徉在温柔乡而不能自拔。

        一个人,一旦能突破道德底线,不讲游戏规则,那么就可以在功利至上的社会中畅通无阻,无往而不胜了。“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善良,是善良者的墓志铭”,君子斗不过小人,这不能不说是历史的误解导致后世对历史的扭曲,同时也作出了一个负面的示范,但在我们的语文和历史课文中还是不断地、一代又一代地对“卧薪尝胆”的典故进行学习、借鉴和传颂,而忽略了故事主人翁的道德人格,这不能不说是另一种的悲哀。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战争是残酷的,是你死我活的游戏,不存在君子与小人,正所谓兵不厌诈,所以吴王夫差的失败,只能说他看不清当时的战略形势,在不适宜的时间做出不适宜的决策罢了。

        历史不定义什么,但你可以从中寻求自己的定义。

                                                                                                                                                            2018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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