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兄啊~ 英台若是女红妆,梁兄你愿不愿配鸳鸯?”
“配鸳鸯,配鸳鸯,可惜你英台不是女红妆。”
.....
“师弟,师弟,该你了,你怎么不接着往下唱啊?”
“师兄,若....”
“两位师兄,你们怎么还在这呢,师傅都找了你们好久了。”
“行了,我知道了,这就来,师弟,快走吧。”
“....哦”
“对了,你刚才想对我说什么?”
“没....没什么”
.....
我姓程,单名一个蝶,是祷墓化蝶的那个蝶,是玉蝴蝶的那个蝶。
他姓段,名重楼,是味药材名,本草纲目载,重楼有小毒,可也能解毒。从此便可看出李时珍医术算不上精,至少在这味药上算不上精通,明明是毒药,却又怎么能解毒呢,我中了重楼的毒这些年,也没看他解了我的毒。
…
"师…师兄,这给你。"
"啊,好漂亮的玉扇坠!"
"你…你这是收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收呢。"
"你既然喜欢它,何不收了它,这样不清不楚的反倒让人误会!"
"你这说的什么糊涂话,要是喜欢的东西都要要,那怕是再富的家也要给败没了。"
"我乐意败!喜欢就是喜欢,哪来那么多顾虑,你就说你收不收吧!"
"唉,你还逼起你师兄来了,今儿我就不收了,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你,你当真不收?"
"不收,唉,我说师弟,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收收心了,给自己攒点钱好娶了媳妇,也算了了师兄的一桩心事啊。"
……
"玉蝴蝶,玉扇坠,蝴蝶本应成双对,本应成双对……"
…
"师弟,你怎么又忘词了,这场戏都不知道演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到现在还忘词啊?"
"是啊,这场戏都不知道演了多少遍了啊。"
"额,师弟,你也不用太在意,不就是忘词嘛,师兄也经常忘词啊,再说这不过就是一场戏而已,忘了就忘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师兄不是故意说你的。"
"哼…哼,不在意,一场戏,是啊,这终究只是一场戏…师兄,你唱了这么多年的梁山伯,你怎么看这场戏?"
"怎么看?你今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我还能怎么看,不过是有缘无份的苦情人罢了。"
"那你觉得梁山伯与祝英台该在一起吗?"
"在一起?他们俩要是在一起,那我们靠什么活啊。"
"…师兄,我不想唱了。"
"哦,累了?行吧,今天就歇一天,明天再来吧,最近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我以后都不想唱了。"
"嗯?这是为何?"
"有个富家公子,说是爱听我的戏,爱我的祝英台,要和我在一起。"
"公子?男的啊?"
"男的又怎么了?那梁山伯爱的不也是男的祝英台?"
"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意已决,今天来就是和你告别的。"
"那…那行吧,你自己的决定,师兄也不好多说什么,你自己多照顾好自己,那样…不容易。"
"再不容易,也总比梁山伯与祝英台容易。…师兄,等会儿我便走了,你…你能否再陪师弟我唱一折…唱一折十八相送。"
"三载同窗情如海,山伯难舍祝英台……"
……
"观音大士媒来做,来来来,我与你双双来拜堂。"
"贤弟越说越荒唐,两个男子……"
"就唱到这吧!他来接我了,我走了。"
"唉,我送送你啊!怎么走的这么快,唉,怎么走的这么快。"
……
梁兄啊~ 英台若是女红妆,梁兄你愿不愿配鸳鸯?”
“配鸳鸯,配鸳鸯,可惜你英台不是女红妆。”
"戏子入画,一生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