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疲乏深入到骨髓,困倦席卷到全身,你想逃离喧嚣外界,拉上窗帘,裹上被子,塌陷在柔软的床上。可是越困顿,无睡意,静静睁眼躺着,胡思乱想,混乱的画面冲入脑海,最后一丝精神也在"蹦"的一声里,弹簧似的收缩断裂。
思维跳跃,画面不断切换,理清一事都属奢侈。顿时胸腔撑裂,破出个窟窿,魂魄伺机从窟窿中间逃出,漂浮在半空,无力抬手却想将其拽回躯体,伸手可碰却又遥不可及,抽离抽离,让它从开着的细小的窗户逢里逃出去,离开憋屈至死的躯壳,去让阳光轻抚掉长久以来隐晦的,痛苦的,阴暗的霉须。
身体召唤,它丝毫听不清,越来越远越飘越高。现在,它是它,我是我,慢慢的,它甚至将停留的混乱的思维一同拉走,一同到身体到达不了的阳光下,感受自然的温度。于是,身体不再想要理清楚那些混乱,任由它把它带走。
无法动弹的躯体上的瞳孔扩张收缩,收缩扩张,看两个“虚幻”或远或近,或近或远,来来回回,在嘲笑这具仍有温度的“尸体”。越来越贪婪,越来越无惧,最后想要越来越远。惊恐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紧手中的线,又狠狠将它们扯回到躯体。
这一瞬间叫“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