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地铁站。他也是。他们可能是情侣。但他们没有牵手。
地铁里人头攒动。人和人之间没有距离。一点都没有。
她的胸部隔着厚实的羽绒衣摩擦着他的上衣,只是不知道他的皮肤是否也感觉到了。起初她感到异样的窘迫,后来也就习惯了。好像这种习惯让每次挤地铁都变的麻木不仁。让她觉得自己是荡妇,用胸部摩擦着不同的男人,从不叫喊,乖乖呆着。
他不是没有感觉到。两层厚实的羽绒衣,也阻挡不了一股热气。他扭过头。一站又一站。他习惯了。突然觉得也没那么不好,当然也没那么好。至少生理没有任何反应。
终于,他到了。他先下了车,而她的臀部开始触碰另一个人的大腿。地铁里她和他,他和她,他和他,她和她,没有距离。
但也从不开口交谈。
而生活中他和她,她和他,他和他,她和她,及时相隔几个时差,依旧相谈甚欢。连羽绒衣和羽绒衣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即使,她还是爱用句号。
而他还是喜欢用个逗号。